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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腕入罗帷(1 / 3)

方懋珍看着堂上跪着的二人,只觉头痛,就连刚喝下的润喉茶水,都喷了出去。

就不应该多嘴去问,不然现在那算呆子也不会揪着那三千五百三十两的税赋疏漏给他信奉无为而治的政治生涯添麻烦。

偏堂下旁听此案的百姓闻言早已议论声起,“唉”,只能叹一口气再将茶杯放下。

嫣然和碧玉姐一同站在堂下,见堂上方知县这般,便示意旁边的伙计出声。

伙计会意,大呼,“诸位——咱先不管是哪个数,它都不少,是不是?”

“对啊对啊——”

“这么多的钱——”

嫣然见此便与碧玉姐相视一笑,眼底狡黠,要治这方懋珍,还得靠民意。

见堂上的方知县大喊,“叉出去——”

丰碧玉叉腰大喊,“等会儿,这殴伤之案,理由当然重要了,不说清楚,怎么公正断案啊?”

旁边带来的伙计又是一阵附和,“对对对!必须得说清楚!”

“这可关系到咱们仁华县所有百姓的减税大事啊——对不对?”

见堂下骚乱渐起,方懋珍只好顺应众意,看向堂下的算呆子,“帅家默,你来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个税赋疏漏案的?”

“你,你给在座的,我们的百姓,仁华的全体的乡亲们说清楚了哈哈哈哈——”

看向百姓时还在笑,再看向那帅家默已是换了一副表情,“说——”

堂下所有人都在等这帅家默能说出什么,宝玉在旁边也小声叫到,“老帅!老帅!”

家默是在想怎么说清楚这人丁丝绢税,落在别人眼里就是愣着发呆,他想了想就突然站起来,要往知县那里走又被拦住,便摸摸头上的算筹,下意识地咬着手指四处张望。

嫣然看见相公这般便明白了他需要的,刚好见旁边放着烧火棍和炭盆就走过去抄起那棍子朝着堂上的方向举起来,却不慎惊吓到周围的人。

她也先顾不得在意这些,只是举着烧火棍,眼睛亮亮的,朝着堂上的人喊,“相公!这里这里!”

家默看着眼睛亮亮的娘子,怕他看不见还在那里踮起脚尖,笑出来,也快步走到娘子那里。

堂上的方知县看着那举着烧火棍的女子,和走向那女子的呆子,断了这么多案子还是第一次遇见。

嫣然见相公走过来,就对周围人说,“方才抱歉了,烦请现在诸位让一让,让我家相公过去。”

家默笑着接过嫣然手里的烧火棍,也走到那县衙的白墙边,想了想便开始推演。

“奉兴布政使司,共领十一府……”

嫣然看着家默在那里自信推演,也听得旁边人对推演结果的惊呼,嘴角早勾起浅浅笑意,心底也不由生出一股自豪之意。

“这笔人丁丝绢税的征收总额,是三千五百三十两,每年。”

家默算完就走到嫣然身前,方懋珍也仔细看着那墙上的推演示意图,身后的百姓在听那帅家默说一百年共收了三十五万三千两时,已有人被这数字之大惊到站不稳而倒在地上,又被师爷弄走。

方懋珍面色凝重,看向帅家默,“我问你,你为什么说我们仁华白交了这笔冤枉钱啊?”

“我查阅了金安府上缴朝廷的税赋,也有一笔人丁丝绢税,数目同样是三千五百三十两。”

“什……什么意思?”

“就是说,这笔税赋是仁化县独有,其他七县的记录里,没有这笔税。我怀疑这三千五百三十两的人丁丝绢税本就是均摊税,该有八县共同承担。如今却成了仁华的独征税,自然是冤枉钱。”

周边百姓的议论声听的方懋珍更是头痛,就不该审这个案子,师爷靠近到方懋珍耳边和他私语。

家默看向嫣然,眼里透出不解,明明他解释清楚了,方知县照着去受理上书解决就好了啊。

嫣然的手拉上了家默的衣袖,也安抚他不必担心,转而看向方懋珍,带着万般崇敬开口,“如今仁华在座的百姓已然清楚了这人丁丝绢税的不公之处,方知县您作为我们的父母官,一定会为了我们这些百姓做些什么的吧?”说罢又看向碧玉姐。

丰碧玉会意,“哎呀,方知县那可是我们的青天大老爷啊!这人丁丝绢税如此不公他怎么能置之不理呢?”又拽拽周围的伙计,伙计赶紧和周围百姓一起,“那怎么会呢?我们的方知县怎么可能不给我们做主呢?大伙说是不是啊?”

周遭百姓立刻喧闹起来,“方知县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方知县您不能不管我们啊!”“方知县您可是我们的父母官啊!”“青天大老爷您不会不管我们的吧!”诸如此类言语到了方懋珍的耳朵里让他是骑虎难下,只能是苦笑着看着周围百姓,无奈地拉着师爷上堂。

可再如何骑虎难下,他也不是会给自己找麻烦事的人,正好这丰宝玉说不告殴伤案了,便准备打着哈哈搪塞过去。

“你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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