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看了他一眼说:“又欠我一个人情。”
崔颂在马上欠了欠身道:“多谢。”
戚澜见说话间已经又有几个山匪被训练有素的亲兵打翻在地,痛苦的在地上哀嚎着。
她砍向其中一人的刀刃在快碰到皮肉的瞬间翻转,在砍到一人身前的时候刀刃换成了刀背,把他击倒在地,转头冲专心杀戮的亲兵喊道:“不要伤他们性命”
山匪有百十人,侯观颐带的亲兵只有十几人,看似寡不敌众,实际所谓的山匪就是一群流民,刀都抓不稳,全然不是亲兵的对手。
亲兵砍他们切菜一样利索。
随着一蓬蓬血雾的爆起在地上滚做一团,戚澜使着大刀看起来和软剑一般灵巧,上下在手中翻飞着,被击中的人却大多只是受了轻伤。
她夹着马肚窜出混乱的包围圈,夔龙刀穿梭在人群中,顷刻间就带倒了二三十人,右手挡开阻拦的人,左手顺道拨过崔颂受惊的马头,扯着缰绳要把他也带走。
不料不远处的山头上破空而来一支箭矢,正对崔颂而来,戚澜拽着他马头的手没松开,急急挥刀到他身前挡下,冷不丁没防住刚才刀下留住的人。
她看他们都是普通百姓,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就是受了蒙蔽或活不下去才走这条险路,一时心软,都只是打伤而不是打死。
没想到这人毫不领情,戚澜挥刀挡剑的空隙,竟挣扎着伤腿站起来,一刀刺向了戚澜执刀的胳膊,破开衣袖晕开了血。
戚澜闷哼一声,刀锋一转削了他的脑袋,向下睨着的眼睛露出凶光:“忘恩负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