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在荒唐的梦境。
我厌恶这种被牵制的感觉,就好像我仍然被困在卡文迪许家族华丽如同牢笼的庄园里面。
诺琳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我们在一家歌剧院的门前相遇。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一眼就看见了她。诺琳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又是如此接近禁忌的源头。
她长得并不漂亮,可是她的头发时黑色的,眼瞳是暖棕色的,声音也很像……阿尔琳娜。最重要的是,她看起来却与阿尔琳娜,我的妹妹毫不相干。
长相、气质和性格,毫不相干。
她们虽然有相似的点,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会把她们联想在一起。
诺琳,她是一个绝妙的替代品,一个绝妙的、可以毫无顾虑地掌控在我自己手中的玩具,一个便于满足我阴暗欲望的慰藉。
现在想来,我还是太年轻。赝品怎么可能抵得上真货呢?我只是一味地逃避,不愿意直面自己的真实想法,以至于错过的越来越多。
后悔也没有用了。
我蓄意接近那个麻瓜女孩儿——她很快就被我迷得神魂颠倒,坠入了情网之中。这是在很正常,我对自己的皮囊和虚伪的高尚风度十分有信心。一个卡文迪许想要勾引谁,简直再简单不过。只是我犯了蠢,骗人骗己,我竟然也有那么几个瞬间也把自己骗过去了。
我以为我真正爱的应该是诺琳,可爱的、甜蜜的、单纯的诺琳;阿尔琳娜只不过正好契合了我对于伴侣和爱人的所有条件罢了,但这并不代表着爱或者喜欢。
况且,年轻时候的我虽然已经隐约认识到自己和父母拥有着相似的、令人恶心的疯狂,但是我下意识自欺欺人。
我们毕竟应该是不一样的:我应该厌恶缠绵悱恻,厌恶腐烂的气息、厌恶黏稠的爱意、应该避免和阿尔琳娜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我们应该两不相干,避免一切错误的重演。
但是其实我喜欢腐烂的气味,喜欢屠杀的快感,喜欢缠绵粘腻的情感。
不管怎样诺琳很好用,我说的是真心话。有的时候我甚至以为自己真的爱上诺琳了。我们一起去看歌剧、听音乐会、品尝麻瓜美食,做热恋中的男女应该去做的所有事情。
某天晚上我们一起去看了《卡门》。
“别在树下徘徊,别在雨中沉思,别在黑暗中落泪。”
烟花易冷,热闹褪去之前我们回到公寓,一切都像模板一样按部就班进行着。
我喘/息着,死死盯着诺琳的眼睛,感受到她很柔软。
她的眼睛为我下了一场雨,我透过雨幕去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相似的声音让我兴奋,好像听见禁忌女郎的声息,于是恶劣地想要索取更多,无限接近禁忌的可能,直至云销雨霁。
再也回不了头了。
我和阿尔琳娜终于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再见面的时候我从阿尔琳娜的眼睛中发现了疏离、排斥还有淡淡的嫌恶。她在讨厌我,她正在讨厌我,正在蔑视诺琳,而我把她装在眼睛里面。
她还是一样的令人恐惧和心动。身边也依然是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这两个被他自己亲口承认的朋友。
他们绝不可能长久地在一起,我已经预见结局。可是阿尔琳娜并不在意,至少他们此刻是极好的朋友,或者说,她并没有思考友情破裂的可能性。毕竟在我亲爱的妹妹的认知里面,感情,无论是哪一种感情,都是无止境的纠缠、占有,她会使尽手段将自己亲近的人绑在身边,并从他们的身上汲取养分。
可是这些人会愿意吗?
无所谓,卡文迪许惯会自欺欺人、弄巧成拙。因为我当时已经做出了此生最愚蠢的一个决定,在娜塔莉·卡文迪许那个老女人的推波助澜下。
“恭喜你,我亲爱的孩子,你终于摆脱了家族的束缚。”画中女郎快活地笑起来——娜塔莉终于不甘心地死去了,以画像的方式活在地下室里面,“可是你找到的爱人会不会只是一个赝品呢?”
“你在胡说什么?”我大声怒斥,心底却不知道为什么空落落的,“我和诺琳是真心相爱的,我们绝对不会掺和进卡文迪许争名逐利的泥潭中去。”
“真的吗?”娜塔莉掩住嘴巴,发出轻轻的呼声,“真是了不起呢?纯血的返祖者要娶麻瓜女人为妻,你不会认为家族的人会答应你这荒谬的请求吧?爱情不能解决一切,而且现在的家主是你的妹妹,她这样一个纯血至上的理念者会答应那个麻瓜女人走进家门吗?”
我感到羞恼,尊严也遭受了挑战:“为什么不会允许?我可是阿尔琳娜的哥哥!我想要和谁在一起她根本管不着!”
“作为妹妹,她当然管不着。”娜塔莉摇了摇扇子,“作为卡文迪许家族的家主,她很有必要去管理一下。纯血家族尊贵的返祖者娶了一名麻瓜女子,然后在不久后有了混血种的孩子……这可真是为家族蒙羞。”
“我可以替诺琳伪造一个全新的身份——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