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河灯其实并没有写着他所说的那些。
“唯愿怀璞岁岁平安,长乐无忧。”
这两人怎么还藏着掖着,明明心里最挂念的都是对方,怎么还打着哑谜,她大为不解。
历史终归到了分流点。
安喆三十二年夏,褚远台之变。
戎族再次进犯,亥国一时节节败退,众官员束手无策。
“废物!一群废物!”皇帝怒不可遏道。
朝堂之上,众官员纷纷跪下。
“父皇息怒,儿臣或可为父皇排忧解难。”陆易抢先站了出来。
“哦?”皇帝将信将疑道。
“不如将此事全权交给儿臣,十日之内,必给父皇一个交代。”
“若十日之内,你未能给朕一个交代…”
“儿臣听凭父皇发落。”未等皇帝说完,陆易抢先道。
“好,靖远王,你最好不要让朕失望。”
“谢父皇!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靖远王大刀阔斧地掀起了变革,其手段虽残暴,民生哀怨,但好在戎族退至关外,西北水利工程也如期完工。
靖远王势力一时大涨,借变革一由铲除了不少异己。
安喆三十五年秋,靖远王手握执政大权。
“冯太使的确是个可塑之才,只可惜跟错了人,站在了殿下的对立面…”一个官员惋惜道。
“若能为殿下所用,倒也多了份助力。”付光正了正头顶的乌纱帽。
“冯太使一向正直不阿,嫉恶如仇,且任太子少师,怎屑于站在我们这边,付大人怕不是在痴人说笑吧。”有人一声冷笑道。
“冯宿确实令本王刮目相看,朝中百官,本王最欣赏的就是冯宿与祁云二人,只是可惜如今本王有把柄在冯宿手中,冯宿不得不除,留着迟早是个祸害。”靖远王扶着龙椅道。
“一个忠正,一个清廉,皇兄真是令本王嫉妒啊。”
安喆三十七年冬,太子被废,皇后借靖远王之手干涉朝政。
“陛下,后宫扰政自古以来是大忌,还请陛下慎重。”冯宿依旧跪在宫门外,不肯让步。
“陛下,那个冯宿好生讨厌,他平白无故就冤枉皇后姐姐,臣妾不喜欢她。”红罗帐里,皇帝怀中的女人娇滴滴地说着话。
“爱妃慎言,冯太使一心为国,说话虽难听了点,但总归是为了朕,为了这千古江山。”
“陛下,我亥国人才辈出,能人志士数不胜数,一定非他冯宿不可吗?”毓妃有些生气。
“爱妃有所不知,冯太使草根出生,势力微薄,是最好的选择。”
“我看那工部尚书也是平民出生,比起冯宿也不逊色…”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皇帝有些不耐烦。
“陛下,臣恳请陛下肃清朝政,还亥国一个清明。”
“朕已处置了皇后,禁足三月,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宫,太使还想如何?”
“如今天灾横行,皇后居中宫之位,却无体恤百姓之心。”冯宿不卑不亢道。“臣以为,应让皇后于民间施粥三月,一则可以安抚百姓,二则可以让天下看到陛下的诚意。”
“放肆,皇后千金之躯,怎可与贱民同立一地。”付光上前驳斥道。
“冯太使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竟敢以下犯上,指责皇后。你真当这天下是你冯宿的?”工部尚书附和道。
“冯太使怕不是包藏祸心吧?”
…
“空口无凭,还请各位大人慎言。”何稷从容地打断朝堂上的争执。
“请陛下明察,臣绝无二心。”冯宿叩首道。
“罢了,朕乏了,今日就到这里吧,下朝!”皇帝终止了这场闹剧。
也许是皇帝开始对冯宿心存芥荠,冯宿最终被贬为了户部尚书。
安喆三十七年末,冯宿多次上书质问靖远王残害忠良一事,皇帝置若罔闻,草草了事。
“请陛下还天下一个公道。”冯宿再次长跪宫门外。
“陛下,这冯宿老是以下犯上,你怎么都不怪罪下去。”
“冯尚书广得民心,我若妄自处理,怕是要激起民愤。”皇帝无可奈何道。
“这天下都是陛下的,黎民百姓都臣服于陛下,后人歌颂的都是陛下的功德,冯宿一个草根臣子,陛下九五之尊,何惧之有?”
“爱妃说得有理。”皇帝搂着旁边娇嫩的人儿,满脸春光。
“来人,传令下去,冯宿以下犯上,有损君威,即日起打入地牢,等候发配。”
…
次日,宫门外一众官员替冯宿求情。
“诸位爱卿是不是认为没了冯宿,我亥国就要亡了?”位高者龙颜大怒。
“冯大人一心为国,何罪之有?还请陛下三思。”
“不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