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飞过来,“你爸都这样了,你还没点分寸吗?”
大概是抱在怀里的饼干盒引起了秦芮注意,她又接着说:“我都把遗物还给你了,还想怎么样,非要逼得我翻脸是吧!阮荷还真是厉害,留了这么个女儿继续跟我作对,要闹得这个家不得安宁啊!”
楚阮月面无表情地拿回遗落在桌上的盒盖,只当什么都听不到。
“阮荷……你是阮荷!”楚沣却又开始胡乱扔东西,嘴里还念念叨叨,“别过来,你要的我都给你了,别缠着我!走开!”
秦芮也发现了问题,慌张道:“老楚,你怎么了?”
“你又是谁?一直吵什么吵!”
秦芮一把拉住楚沣的手:“我是秦芮啊,你别吓我。”
“你又老又丑,怎么能是秦芮。”楚沣甩开她的手,又指着楚阮月,“你……阴魂不散,阴魂不散啊。”
“阮月,你到底和你爸说了什么!”秦芮猛得抬高音量,“要是你爸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你还没看出来吗,他把我认成我妈了。”楚阮月自然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有些困惑,但不足以心软,“这些遗物让他睹物思人,毕竟他有愧于我妈。”
“你胡说八道什么!”发疯的人变成了秦芮,“ 你妈都死了多少年了,睹什么物思什么人,你少在我面前说疯话!”
“我妈是死了,但爸没有一天忘记过她。”楚阮月无比确认这点,并且不屑于用更夸张的语言冲撞秦芮,“否则他这么多年留着这些遗物做什么。秦芮阿姨,我长得和我妈很像吧,现在是不是更像了,你从进楚家的第一天就很讨厌我,甚至怂恿过我爸把我送走,这些我都知道。可我爸再如何不待见我,也不愿放我走,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因为他不舍得,因为我走了,他就切断了和我妈的最后一丝联系。我爸真的恨我妈吗,你就没想过别的可能吗?”
这种真假参半的话能轻易刺激一个妒心重的人,秦芮果然受不了,顾不上楚沣在场,就要动手扇人。
楚阮月不会傻到等着被打,早就有所防备,轻易便躲开。
“只要是我看上的,还没有得不到的!阮荷哪点比得上我,她凭什么和我争,你看清楚,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而你,只是那个女人带不走的种。你妈得不到的,你这辈子也别想得到。楚家的所有,都是我和挽沁的,以前是,以后更是。”
这话真是太耳熟了,难怪楚挽沁也会有相同的执念,完全是秦芮从小教得好啊。看上的都必须得到,这就是她们为人处世的准则吗,除了可笑,当真是更可悲。
越理解得透彻,越佩服自己的意志,楚阮月竟有一丝庆幸,能在这样一个家待了那么多年。
“这话你留着跟我爸讲吧,我还真不感兴趣。”
楚阮月最后看了眼轮椅上楚沣,毫无留念地转身离开。
[苏老师来了]
楚阮月已经在那所灯火通明的房子里待了许久,不知她在意的事谈的怎么样,也不知这次的冲突会夸张到何种地步。可他终究是答应过,不主动插手,除非她需要帮助。
需要帮助的电话始终没有响,但愿是一切顺利,又或说,她有能力解决矛盾。
时间过得太慢,慢得他没办法继续待在车里发呆。
但时间又过得很快,快得已经是合法拥有她的第四年。
只短短一个四季,困扰他的种种已经不再成谜,他几乎已能预见与她最好的未来。
在楚家的别墅在来回走了两圈,从不远处的路口开来一辆惹眼的轿跑。
他有所领会,知道那车多半是楚挽沁的。
这个点,能巧到碰上,多半就不算巧合了。
苏凭渊没想藏着掖着,他反而要光明正大地守在门口,做些必要去做的事。
车果然是提前停住,不偏不倚拦在苏凭渊面前,再是车窗缓缓降下到一半又不客气地升回去。
苏凭渊对此不感兴趣,只看一眼手表,确认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轿跑的门开了,楚挽沁身穿一袭艳丽红裙出现,浑身挂满亮片的装饰尤其扎眼,即便在不明亮的夜色下也足够突出。
“你来这里做什么?”楚挽沁上来就没好脸色,火药味还特别重,“拦在我家门口什么意思?”
苏凭渊虽然懂礼貌,但也不必什么都回答。
楚挽沁见他一副冷漠态度,直接就上了火:“苏凭渊,你没听到我说话吗,这是我家,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
“当然,除非必要,谁愿意来。”他早就学会了潇洒面对,尤其是对待这种虚伪的人。
“你什么意思,楚阮月呢,她是不是在里面?”
“她回自己家有什么问题。”
“家?”楚挽沁环着胳膊,一副跟他杠上非要整个高下的架势,“她也配?”
苏凭渊就知道只要他出现,随便说什么都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