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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传来细微而均匀的呼吸声,宫远徵才慢慢的转过身。
她身上的斗篷因为曾经垫在地上脏兮兮的,衣袖上有不少的油渍,都是帮他拿食物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手腕上显眼的红痕是教他做灯笼的时候不小心□□草刮出来的,头发上还沾着不少枯草。
这家伙还说只是来陪同的,结果弄得比他还狼狈,也不知道本该被关在地牢的人是他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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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她的出现,让心里挥之不去的难受与烦躁少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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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什么都不了解……
??
宫远徵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他又想起来初见的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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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搞不懂这家伙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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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敢邀请他一个男子一起看春宫图……
露在斗篷外的指甲不复以往的红润,反而暗的发紫,她把自己蜷缩的越来越紧,却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
宫远徵眸色暗了暗,把自己身上属于她的斗篷盖在了她的身上。
“这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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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骜的少年执起那双手,冰冷的如同浸透地牢阴气的砖石一样,发白的指尖被放在掌心细细的揉搓,直至温度交融,也未曾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