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解:“你研究这个做什么?”
宫远徵闻言眼睛暗了一瞬,随后很快就恢复正常,支支吾吾:“有用就是了。”
你耸耸肩,也不追问,反正不要漫漫长夜相顾无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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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
宫远徵按照你的指示,总算编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灯笼框架的雏形。
不对劲。
他偏过头,在旁边十分给面子鼓掌的你,还是觉得你今天实在诡异。
你实在太安静了,平时三句不离低俗话题,今天真的一句调侃都没有,竟然真的认真的教他编灯笼,而且所有言行似乎颇为照顾自己的心情?
宫远徵冷不丁问:“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你迟疑了一下,试探性说道:“陪夫君坐牢?”
宫远徵:“……”她会脸红什么的绝对是自己眼花了。
你:总不能说怕他在牢里哭鼻子吧?他恼羞成怒回去直接把我药个半死不活咋办?
趁他不自在的撇开视线,你背过身去,掏出一个玉瓶,打开后献宝一样放到他的鼻子下面,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宫远徵一闻,挑眉:“酒?”
你热切的点点头:“对对对,刚刚看见你在不断对着手哈气,觉得冷了吧,这酒应该还是温的,可以暖身子,要喝吗?”
宫远徵扫了你一眼,知道你不会说实话了,冷哼了一声,接过一口闷完。盛酒的小玉瓶触手温润暖和,他不自觉用手摩挲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什么,直接僵住了。
你看宫远徵定住不动,拍了拍他:“喝完了吗,没喝完给回我,待会儿放凉了喝对身体不好。”
宫远徵的声音有点结巴:“你、你这个瓶子,刚刚放的哪……”
你不明所以:“衣服里啊,酒冷了吗?”
“你这……!”宫远徵莫名觉得手里的瓶子突然烫手的不行,慌忙丢到你的怀里。
你眨眨眼,不知道他又怎么了,你摇了摇小玉瓶,发现里面毫无水声,满意的点点头。好欸,不用收起来了,就算有个小布袋子包着,隔着贴身衣物都凉的肚子不舒服,这难受不用体验了!
??
你浑然不知身边的人心里又经历了什么巨大的波澜,只觉得宫远徵突然沉默寡言有些无聊。
你扒拉了一下身上看看还有没有成为话题的物件儿,无意间摸到了衣服里存着的一沓纸。
咦,是新执刃没有收下的东西?
不知怎得,你突然想起自己在宫远徵的房间无意间翻到的书。
虽然你也很满意自己的早期作品,但是只要画了新的,旧的总会觉得哪哪不对劲,莫名有点接受不了。
你拉了拉宫远徵的衣袖,他不明所以的转过脸,你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我觉得我给执刃的那些图比你看的那些,我的早期作品好多了,要不要给你推荐一下?”
宫远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等他把脑海的记忆调动完毕,你已经别过身从怀里往外掏点什么了,隐隐还听到纸张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我困了。”宫远徵按着你的手,义正言辞的说道。果然不该觉得你不对劲的。
“这不还早?平时你不是再过一个时辰才熄灯?”你迷茫的看了看月亮,按宫远徵的休息时间来说,平时这个点他房间的灯明明还亮着。
宫远徵:“你怎么知道的!?”
你轻咳一声:“画师嘛,夜晚灵感比较好。我平时睡得比你还晚。”
宫远徵细想了你刚刚的话,有些迟疑:“……你,真的是那种画的画师?”
你得意的仰头:“有价无市那种,我的画可值钱了!”
你等了半晌,没有等来身边的人惊叹,看过去才发现宫远徵已经背过身,似乎已经睡着了。
你撇了撇嘴,没得到他的夸奖有点不甘心,可想想他的性格,要是知道自己翻阅的东西是你画的,现在估计是……羞死了?
你欠欠的凑过去,小声试探:“长夜漫漫,孤枕难眠,真不看啊?我可以捂住耳朵当不知道……”
“闭嘴。”
宫远徵果然没睡,他没有转过来,往上拉了拉斗篷,宽大的斗篷完全遮住他的测脸,你只能隐隐看到他红红的耳尖。
你心满意足:“好吧,那睡觉了,说不好明天就可以出去啦。”
你把铺在地上那件皱巴巴的斗篷拿起来抖了抖,裹在了身上,安心的躺在草堆里。
快要睡着的时候,你听到宫远徵突然开口:“你为什么没有趁这个机会去找我哥?”
你下意识回答道:“你不是一直都不让我去嘛?”而且这事要是找宫二先生,执刃发现了绝对会和他们两兄弟吵起来,所以直接让执刃同意,才是最好的方法。
不过这话还是不要跟他说了,免得他又得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