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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头术(一)(1 / 3)

“阿婴,当心脚下。”男子搀她上轿时,很是细心。

一举一动,翩翩君子。

苏婴亦向他嫣然一笑,不胜娇羞。

两人关系很不一般。

但那个男子的印堂,环绕着明显的黑气。

再这样下去,怕是短命早逝的面相。

和苏婴身上的降头术有关吗?

纪筝思虑时,苏婴和年轻男子的轿子已经远去。

酒楼门口,出现了另一个她熟悉的人影。

宁姝。

宁姝也裹着狐裘,瓜子脸更尖了,似乎瘦了不少。

她手里攥着什么。

仔细看,是打好的络子。穗子齐整,颜色丰富,还做了许多信笺状的样式,别处心裁。

纪筝看见她咬紧了嘴唇。

“明明……是我先遇见他的啊。”

情爱,是这世间最不能强求的事。

我爱者不爱我,喜欢我的,我不喜欢他。

两情相悦,大部分只有话本子里有。

纪筝看出点门道,但没说什么。

她转身往书画街走,想买点纸张笔墨、黄纸一类。平时写几张百解消灾符,给小埋、邱老头随身带着也好。

“纪姑娘。”

宁姝在背后叫住她。

纪筝这下不能装作没听见了。

于是寒暄一番,结伴同行。

宁姝慌乱地擦着眼角的眼泪,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她为着上回的口角事,硬是要做和事佬,请纪筝吃饭。

纪筝推脱不得,就到去吃宋大娘的阳春面。

好吃不贵,不会欠太多人情。

宋大娘瞧见她喜笑颜开,“好些日子没来了。”

吃面的时候,宁姝一直在端详手里的络子。

可纪筝就是不好奇,就是不问。

宁姝胡乱吃了几筷子面,眉心都急出汗来。

她不知道,纪筝最厌人玩|弄心机。

自家难后,纪筝对人心诡谲,尤其厌烦。

越是看出宁姝要她问,纪筝越是不说。

匆匆吃完面,就要告辞。

宁姝跟着起身,拉住纪筝,“等等。我……”

拉扯间,纪筝的手都被宁姝的长甲划开道血痕。

宁姝慌乱拿衣袖擦,“对不起……我好笨……”

纪筝回身,施施然。“没事。”

宁姝默然。

她终究说不出口。放了纪筝离去。

说什么呢。

说她先认识的周郎,一见白衣终身误。

怀着卑微的暗恋心情,小心翼翼地跟,小心翼翼地对周郎好。

但周郎还是爱上了更为耀眼的苏婴。

爱上了她最好的姐妹。

不像周郎对她,不咸不淡。

周郎对苏婴热烈,激烈,猛烈。很快拿下了苏婴。

原本不动心的苏婴,也挡不住这样的架势。

苏婴央求她成为两人的“信使”。传递信笺,浓情蜜意。

宁姝捧着一颗碎掉的心。

装作无事发生,撮合着心爱之人与好友。

周郎仍同她玩笑,说把她当妹妹,却又经常抚摸她的额头鬓角,春风化水。

太扭曲了。

而此时,宁姝又撞见了不该撞见之事。

苏婴的闺房之中,有另一位阴沉青衣男子。

苏婴吊着他撒娇,爱他甚过周郎许多。

宁姝想,为什么。

她那么喜欢的周郎,只是苏婴的裙下臣。因为得来太轻易,所以苏婴不屑一顾。

她明明那么努力,把喜欢的人让出去了。

阿婴……为什么不珍惜。

一念之差,她做了错事。

找到邪师,下了情降。

爱情是自私的,她想让周郎爱上她。

她会对周郎好的。

可是,错了,都错了。

什么情降,都是骗人的!

……

纪筝出静河镇时,总觉得后背有股视线黏着。

很不舒服。

她以为是宁姝。

与上一次见面相比,宁姝给纪筝的感觉很不一样。

不知是不是错觉。纪筝同宁姝道别的时刻。

酆都冥灯耳坠似乎躁动了几下。瞬息又停了。

它对鬼才有反应。收魂的时候才会活跃起来。

但宁姝活蹦乱跳的,怎么可能是鬼?

而且宁姝不小心划伤纪筝手指,纪筝摸到她皮肉温软,顶多冬日里稍微凉了些,但明显是个活人。

愈想愈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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