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萧然然治疗的一位病人。这病人是位八十多岁,年老体衰的男性。萧然然对病人病情做了简单介绍。
“病人一月前因为淋雨受凉,以后开始每天早晨与晚上都会感到恶寒,发冷抖颤,全身起粟,犹如鸡皮,约1小时后,四肢冰凉,面色苍白,经过一夜才能缓解。然后整个白天如常人,到晚上再次犯病。反复如此。
西医治疗过,没有效果。后到县中医院,大夫用小柴胡汤治疗数十天,症状依然未见减轻,病人良以为苦。现患者舌质淡嫩,脉象虚细。
对该患者治疗是温中补虚,调和营卫。方用《伤寒论》小建中汤。”
病人说:“自用萧大夫的中药后,病况一天好似一天。萧大夫给用的药也不多,钱也不贵。我现在晚上已经不太难受了。”
叶八味给病人把脉后说:“这位患者营卫俱虚,太阳与太阴失开合之职。被其他大夫误治,导致病情迁延。这个病其实不复杂。但是倘若没有扎实的基础功夫,没有缜密的思维,是很难于纷繁复杂事物之中一把抓住事物本质的。”
接着叶八味对病人说:“拿两服药回家吃,你可以出院了。”对方显然不愿意走,说:“我想多住几天,让萧大夫再开些药,调养一下。”
叶八味说:“吃饭就是最好调养,回家多喝几碗羊汤,温养脾胃,不会比用药效果差。”
下一位病人依然是萧然然治疗的。这是位三十多岁农村中年女人。脸色苍白,需要丈夫扶着才能坐起来。
看到叶八味等人进入病房,病人丈夫问:“叶大夫,从前我妻子从来没有鼻子出过血,为什么我的妻子住院用药以后,反而经常出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用错了药。”
说话时候,病人妻子的鼻子再次出血。萧然然拿来了纱布给对方堵住鼻孔,但仍然出血不止,没有多久,整个纱布都被鼻血浸湿。
叶八味问:“她的病是怎么回事?”
萧然然介绍说:“患者是月经病,去年冬天因为外出打工受凉,致月经疼痛,以及月经时间延长。期间用过止痛药物以及□□等治疗,效果均不理想。因此来咱们医院求治。”
叶八味问对方:“是不是这样,对方点头说没错。”叶八味示意对方伸手。对方把手递过来。
叶八味分别在对方左右手候了脉。他抬起头问萧然然:“说说你的治疗思路。”
萧然然对患者病情具体进行了分析,叶八味点头。说:“用的什么药方?”萧然然不假思索说:“温经汤。”叶八味说:“金匮要略上面的温经汤。”萧然然说是。
叶八味说:“把方子拿来我看看。”萧然然回头拿来了开的处方。
叶八味看了问:“你给我说说温经汤都有什么药物组成?”萧然然不假思索,准确说出药物,并且把金匮要略温经汤用药剂量也详细说出。”
叶八味指着药方问:“你这是温经汤吗?”萧然然不知老师为何有此问,说:“是啊!”叶八味说:“为什么没有半夏?”
萧然然呆了呆,略加思考说:“因为半夏作用是燥湿化痰,降逆止呕。但病人根本就没有咳嗽咳痰,也没有胃部呕吐反酸症状,方中再用半夏似乎没有必要,况且老师经常说,药方在不影响疗效情况下一定要精简,一方面减少病人吃药苦痛,另一方面可以为病人减轻经济负担。因此我就把半夏去掉了。”
叶八味说:“现在把半夏加入温经汤。下午熬出来,再让病人喝。”
接下来查房,看到的病人自诉咽喉肿痛,吞咽困难。发病已有一周,曾在卫生所静脉给予抗生素治疗三天,分毫无效。自购润喉片服用后,当时稍稍缓解,用药之后反而加重。患者就诊说话声音嘶哑,发音困难。
叶八味看了旁边张老大夫一眼说:“张大夫,这位病人麻烦你给他把脉看看吧!”
张老大夫点头,与病人把脉后说:“双寸浮数而紧,双尺沉细无力。舌尖红,舌根白。四诊合参,当为虚火上炎,复受寒凉,形成虚实夹杂之寒包火。”
众人都点头佩服。不愧是有名望有经验老大夫,把脉竟然如此准确。
叶八味说:“张大夫你看看,如何能让病人及时缓解病情?”
张老大夫思虑片刻后,当即处以如下治疗方案:
1、大蒜两瓣,捣碎后外敷两脚涌泉穴。
2、大蒜四五瓣,拍碎后,用开水泡茶喝。
听到老大夫的用药,几乎所有人,包括患者都有些疑虑,“没有一样中药,这么重的病,抗生素打了那么多天都没有效果,单单是一位大蒜,这能有效吗?”
所有人望向叶八味。叶八味说:“就以张大夫的大蒜疗法治疗。”
第二天早晨,快要查房时候,张玉看到郑好,她高兴地告诉郑好:“那个肺血管炎病人用了麻黄升麻汤后已经不再咳血了,你真厉害,叫我治疗,累死我也不会想到用麻黄升麻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