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多了时诚信挑水,郑好他们每天十二点之前就能够把两口缸挑满。
一个月以后的一天下午,张传经来到郑好他们干活地方,笑呵呵说:“郑师兄,老师说,这些时间辛苦你们啦,以后就不要那么早晚挑水了,只要下午去挑水就可以了,早晨你们可以来病房或者门诊。”
郑好很高兴,说:“谢谢张师兄。”张传经说:“郑师兄客气了,你付出的辛苦,你的努力大家都看到眼里,凭你的水平,其实没有必要在这里辛苦的。”
时诚信跳过来,插嘴说:“我说传经啊,我来这里挑水,每天早出晚归,一身臭汗一身泥,辛辛苦苦兢兢业业干活也有些时间了,这些你们都看到了吗?”
张传经笑了笑说:“相信老师不会亏待每一位努力干活的人。”
时诚信说:“那就好,你经常在老师跟前,是老师的红人,你给老师说,像我老时这般实诚能干,而且还懂得药学的人,却安排在这里做苦工,实在是浪费人才。还是让我回药房,发挥我的特长。”
张传经说:“这个,你还是等老师的话吧!”
时诚信一听这话,感觉没有戏,颇有些恼怒说:“好吧,既然不能去药房,那只能每天早上去诊室了。”
张传经颇有些遗憾说:“老师让郑师兄与胡师兄一起去,至于您,如果没有其它事情干,可以帮着煎药,或者干些其它事情也未尝不可!”
时诚信真的恼怒了:“我是肖美蓉肖老师亲自招聘来的,让我在药房指导抓药,现在把我派这里干这些低贱的活,这,这是对我的侮辱,我要找肖老师去,我要抗议。”
抗议无效,张传经传话以后离开了。留下时诚信在原地作无效抗议。
张传经走后,胡凌风不以为然地说:“这难道是很大的恩赐吗,我可不领情。”
时诚信凑过来说:“对呀,看病有什么意思。不是感冒流鼻涕,就是咳嗽打喷嚏,唾沫星子乱飞,还有大小便失禁的,又臭又难闻。我还是回宿舍休息来的更实在一些。”
第二天早晨,郑好与胡凌风两人早早来到病房。负责领着查房的是叶八味,后面依次跟着萧然然,张传经,张玉,翟志思,还有一些其他进修大夫。
一号病房,床上躺着的是位中年女人,自诉得病两年了,她的症状是原因不清的早晨咳嗽咳血。做过多项检查,都没有查出原因。
最后找的大夫是国内治疗呼吸系统的最厉害西医罗应旭罗教授。罗教授怀疑是肺血管炎。一种自身免疫疾病。
用过抗生素及激素治疗。但均没有效果。后来又建议做心理检查叶八味问:“你们应该都把过脉,现在谁来分析分析他的病”?
屋内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叶八味的目光扫过屋内每一个人。看到胡凌风时候,胡凌风说:“肺血管炎对于西医来说都是一个很棘手的病,而罗博士是国家院士,是呼吸科权威,他治疗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好,中医这个,这个,的确有些棘手。”
叶八味说:“你们是学习中医的,就要用中医的思路想问题,用中医的观点看问题,西医或许是医学难题,对于中医来说就必然是不治之症吗,不盲从,不迷信权威,不故步自封,不因循守旧,是我对于你们的希望。”
他把目光看向李玉,李玉说:“要辩证,要辩证啊!”
“怎么辩证,说出来?”李玉说:“这个,他的舌头是红的,他的右手寸脉有些数,他咳血的颜色鲜红,我想应该她是属于火热犯肺,用泻白散与黛哈散加减。不知道这样对吗?”
张玉离郑好比较近,她把目光投向郑好。郑好说:“可以用麻黄升麻汤。”张玉不确信地问:“麻黄升麻汤吗?”郑好说是。
翟志思微微一笑,对郑好说:“你知道吗,麻黄升麻汤用药比较繁琐驳杂,配伍比较混乱,这根本就不符合张仲景用药特点。早就有人指出这是个伪方,是假托圣人之意添加进去的一个说寒不寒,说热不热,说补不补,说泻不泻的方子。说白了就是四不像。用这样的伪方治病,怎么能让病人的病好转?”
叶八味问:“那你说用什么方子治疗。”翟志思说:“这,我还在思考。”
叶八味说:“还有人想说用什么药方?”没有人说话。叶八味说:“好,那就用麻黄升麻汤。”
所有人面面相觑。翟志思再次说:“老师,古书中曾经写了,麻黄升麻汤是个伪方,不可信啊!”
叶八味面色严峻说:“你望闻问切过吗?”他点头说:“刚刚来的时候给病人做过诊断。”
“你再把方子与病人的疾病对比一下吧!”
萧然然旁边插嘴说:“把病人的病与麻黄升麻汤这个药方对比一下,方子与病人的病的确是丝丝入扣,是切合的,好像除了这个处方,还真的没有更合适的方子了。”
叶八味说:“不盲从,不迷信权威,这是我说过的。作为一个大夫只尊重事实,只服从病人的利益。即便是假托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