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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局(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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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八先是跑到了胥王庙,可他刚冲进庙里,就发现罗四爷竟然不在这里,甚至连他的包袱都收拾一空!整个胥王庙里,除了那一尊被张巡和许远亲手修复的威武神像兀自伫立,再看不见第二个人影。

“坏了!”南八一拍脑门,真是让张巡给气糊涂了。

空妙与罗四爷要在今日乘最后一艘船离开新城,他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彻底西沉到地平面以下。暮色四合,头顶的乌云昏沉,有着丰富行船经验的他,立即判断出这是该收船归岸的时候了。

钱塘江的江水声急促,搅得南八心慌意乱

他们不会已经走了吧!那林婆婆可怎么办啊!

必须得找人去救林婆婆!

南八咬紧牙关,发足狂奔,足足将一身的轻功施展到了九成,一刻不停地朝着渡口的方向掠去。

等他赶到渡口时,看见罗四爷和空妙郎君正准备登船,罗四爷已经进入了船舱,空妙郎君的一只脚还落在岸上。

还来得及!南八心里一阵释然,他冲着他们遥遥呐喊,企图先用声音将他们留住。

“罗四爷!你们别走!”南八扯着嗓子叫道,“林婆婆出事了!”

空妙郎君的脚步一滞,立刻从船上回到岸上,罗四爷也从船舱中跑了出来,他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南八的声音。

“林婆婆”三个字,对他们有着绝对的吸引力。二人冲到南八身边,急忙问道:“她出什么事了!”

“官……官府……”南八气喘吁吁,说话磕磕绊绊。

“官府?”空妙和罗四爷二人愣住,心里出现极其不好的预感,空妙催促道,“和官府有什么关系?你倒是快说啊!”

就在这时,许远身骑一匹白马,风驰电掣般冲到码头,马蹄翻飞,溅起一人高的灰尘。

许远焦急地在人群中扫视,很快就锁定了南八他们三人。

他赶紧翻身下马,飞奔到另外三人身边。

许远的脸色被冷风吹的发红,眼中闪烁着焦急,他很少有如此惊慌失措的时候。许远急忙说道,“张巡把林婆婆给抓到大牢里去了!说是已经掌握了林婆婆窝藏包庇盗贼的证据,要让林婆婆供出你们的下落呢!”

“什么!”空妙郎君和罗四爷震惊不已。

南八点了点头,一口气总算缓了过来,他对许远说:“你也知道了?”

“现在只怕整个新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许远急地跺脚,“大家都在议论,说万万没想到林婆婆是盗贼的亲眷!只怕官府会拿林婆婆开刀了。”

“下作!”空妙气急,双手握在一起,大力将指关节按得咔咔做响,“技不如人,抓不到我们就算了,怎么还搞连坐这一套!”

罗四爷沉默着没有说话,心却仿若在被滚油煎炸,焦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去救她!”罗四爷当机立断,“我去劫狱!不能再让小婷为我受苦!”

在这危难时刻,这个总是颓丧的老头忽然精神抖擞起来,连说的话都中气十足,掷地有声。

三十年来,他一直犹犹豫豫,优柔寡断,遇到敌手,第一时间就会跑路,几乎从不曾正面迎敌,自然也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果断地下过决定。

这一次,因为林婆婆,罗四爷居然做出了如此大胆的决定。

“劫……劫狱……”许远结巴了。

这个老头是疯了么?那大牢守卫森严,防范周密,哪里是寻常小贼进得去的,稍有不慎就会被抓,那可就连命都会没了!可他听这罗四爷的意思,这老头不仅要溜进大牢,还要将林婆婆给带出来!

“我也去!”空妙目光坚定,他拍了拍罗四爷的肩膀,说,“我们一起去把娘救出来!”

“算我一个!”南八急忙举起手来,他也很关心林婆婆的安危。

都听人们说,衙门就是龙潭虎穴,大牢里又脏又冷,还有很多的蛇蝎老鼠。到了冬天,有些人光是在铺满干草的牢房里睡上一夜,就会被活活冷死。所以一旦进了监狱,不论是犯人本人,还是犯人的亲眷,都会想方设法地贿赂狱卒,以求能得到些许庇护。

现下已是深秋,夜里寒露深重,林婆婆年纪大了,脾气刚直,近来又在病中,连健壮青年都不一定能熬得住的牢狱之苦,林婆婆又怎么承受的了呢。

“不必了。这些官府里的废物未必太小瞧我了,去大牢里营救我娘亲这事,在我看来和偷东西没什么两样,这次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的真本事!”空妙双手握住南八的手,真心实意地道了一声谢。

罗四爷双眉紧蹙,表情坚定,他握着南八的手说道:“南八,你的好意为师心领了,不过营救小婷的这一仗,应该由我们父子来打!”

没想到,最擅长偷盗和退缩的父子俩,危难来临之际,非但没有逃之夭夭,反而选择了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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