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怀会意,一手与我十指相扣,一手抓住羽生握住的手腕,道:“羽生选手,请自重。”
我看到了羽生脸上的怒意,我知道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抓住我的手更加紧了。
“羽生君,放手吧,你弄疼我了。”我缓缓说道,他下意识地放开手,我知道他不舍得弄疼我。
电梯刚好开门,我拉着予怀进去,伸手按着关门键,随着电梯门的关闭,我看到他的脸带着极度悲伤、极度惶惑、极度不服气的样子。
予怀开车带着我在东京胡乱地逛着,从台场到涉谷,从千代田到港区,我才发现,这里的一切原来都充满了羽生的回忆。
我们在两个小时后返回了公寓,看到楼下羽生的保姆车还在,我和予怀相视了一眼,还是进了电梯,开门的时候,我们已然十指相扣。
羽生果然还站在了电梯口,像是石化了一样看着我们,目光紧紧盯着我们的手。
我们走到了他的身前,予怀根本不敢看他,我说:“早点回去休息吧,羽生君。”
他没有回应,我拉了拉予怀,我们返回了房间,重重地将门关上,我几乎瘫倒了在地上。
予怀为我收拾了客房,我将自己关在了里面,捂着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疼痛感从心脏顺着血液流向身体的每一角落。
五年,仿佛就是一个恋爱魔咒,到了期限就要分手,只是我好痛,真的好痛,仿佛失去整个世界一样的痛。
再后来的一周里,予怀请了假照顾我,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蒙着被子或哭或睡,在那些半梦半醒的时候,我总能梦到羽生,梦到他在滑春来了,梦到他在东京铁塔的蓝色星光中单膝跪下…
我总以为自己醒来的时候是在他的怀里,可是伴随着阳光的是空荡荡的床侧。
直到第七天,我拼命地告诉自己必须振作起来,而后拖着身体如行尸走肉般到餐桌边上。
予怀做了莲子粥和春卷,我才发现原来他的厨艺这样好,以及他做饭的味道总是有着熟悉的味道,很像自己的手艺。
“予夏,他每天都来,就在楼下jiesuimian予怀见我今天还能多吃一些,弱弱地说了一句。
我知道他在说羽生,我没有回答,客厅的榻榻米上还放着几件未拆开的新衣服,这都是予怀给我临时买的换洗衣物,他不清楚我的尺码,便将所有的尺码都买了回来。
我在挑了一件自己能穿的白色T恤,拿了最大的码数递给了予怀,说道:“可以陪我去学校里走走么?”
“哦?好。”予怀的表情有些疑惑,但还是答应了。
我特地梳洗了一番,梳起了高高的马尾,显得精神一些,而后和予怀一同出门,我们穿着的同款白T恤,就像情侣装一样。
在走出公寓楼前,我们十指相扣,果然羽生迎面走来,他没有戴口罩,比起一周前俨然瘦了一大圈,眼下有着大片的乌青,嘴角也裂开了口子。
“早上好!”我遏制着心痛欲绝,极力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装作若无其事地和他打了一个招呼,而后擦肩而过。
背对他的瞬间,眼泪便倏然落了下来,原来自己还是这么恋爱脑,还是这么爱哭。
我和予怀若无其事地进了校园,羽生在校门口便被粉丝认了出来,越来越多聚集的粉丝让他不得不选择先行离开。
“要这么狠么?”予怀和我一起走在校园的主干道上,夏日的阳光下是郁郁葱葱的树影。
我没有回答,我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回去休息,我更知道他很痛苦,但是我别无选择,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彻底死心。
长痛不如短痛,就像当年Jenny和沈君秀恩爱时给我的当头棒喝一样,我要尽可能减少他的痛苦。
学校的大屏幕上正在放着今天的全球新闻,我的目光被新闻大字吸引,日本的会计士Aki昨晚在香港中环跳楼自杀身亡。
Aki,好像和远山的男朋友同名,那个给瑞士银行洗钱的会计士,这是巧合?还是意外?
我急忙返回公寓,企图查询更多的信息,我并不敢再让小敏和糖尼帮忙,这一周因为感情的事痛苦不堪,但我也自然没有忘记,那个背叛我的小鱼。
只不过没有专业人士的帮忙,一个下午过去,我一无所获。互联网仿佛静默了一样,无法知道这个Aki的身份、死因,甚至连早上的新闻都被撤了下来。
这样的不同寻常让我愈加怀疑,直到我在傍晚时分接到了翻译公司孙小姐的电话,孙小姐说日本的一位外事警官要赴香港协助警方调查Aki事件,目前需要一位翻译,对方点名要我。
我并没有直接答应孙小姐,这样突如其来的一系列事件让我有些害怕,更不敢轻易相信一切,便把事情告知了予怀。
“可能是高圆宫想帮你。”予怀解释道:“毕竟此前是你通过学姐的翻译公司就给久子妃提供过服务。”
“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