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仔细探查屋里的动静和呼吸新鲜空气。在一片漆黑中,乔治买下的那支发簪静静睡在枕边,泛着微光。她懊恼地把前额摁进枕头:当时一定是脑子短路了!
门外走廊上似乎有人走动,但一定不是韦斯莱夫人,因为脚步声在门口徘徊了好一阵,紧接着是断断续续的刻意低咳。
池君君扭头盯着门底缝隙透进的一线微光,轻声问:“赫敏?金妮?”
另外两个女孩呼吸绵长,没有应答。
她蹑手蹑脚地爬下床,趿着拖鞋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什么,回身摸黑穿上内衣,用手指梳着头发推门出去。
走廊上只有一排老式气灯投下的昏黄光晕,她左右看了看,向不远处一扇半掩着的门走去,门轴沙哑的转动声被夜晚放大了数十倍。
“哇唔——”门后一只火热有力的手蓦地将她拖进房间,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低呼。
天旋地转,她被拽得踉踉跄跄,扑到一具结实滚烫的胸膛上。“吃辣椒又是什么鬼借口?嗯?你要反悔?”咬牙切齿的诘问兜头罩下来,伴随着肌肉覆盖下胸腔的震动。
她在乔治的掌心微弱地挣扎了一下,眼角眉梢耷拉着:“对不起嘛……当时实在是太尴尬了。”
“小骗子……”乔治背靠在花纹斑驳的墙面上,掌心像是被她温热的吐息烫到般撤离,滑下去握住她的腰,眼神也有片刻松动,随即恢复了那副气呼呼的模样,“我要给罗恩点颜色看看。”
“怎么能怪他。”池君君自知理亏,拽拽他的睡衣前襟,“是我忘记你们这里不反对早恋了,本能地就……”她越说越沮丧,垂头用脚尖抵了抵乔治的拖鞋。
“舞会那天你也这么说。我一直想问,‘早恋’究竟是什么?”乔治扬起眉毛,同时圈紧双手,彻底清空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就是成年之前谈恋爱啊。”
“为什么成年之前不能?谈了又能怎么样?”
“会……”她仔细回想,不确定地说,“好像也没什么,就是会被老师和家长骂,不过我爸爸妈妈应该不会这样……”
“听上去也不算什么嘛。”乔治满不在乎地长出一口气,又像是意识到什么,语调雀跃,“那么,我们现在是‘早恋’了,对吧?”
池君君耳根一片滚烫,傍晚时一往无前的勇气似乎随着夜色降临而有所沉淀,只胡乱点点头。
头顶落下一声令她头皮发麻的轻笑,乔治贴近她耳朵故作惊奇地问:“你害羞了?”
她被戳中心事,恼怒地抬头瞪他。眼前这件睡衣被洗得泛白绵软,表面分布着零星起球和绒毛,领口有些松垮,因为乔治低头搂抱的姿势而拱起,露出一大片毫无遮挡的肌肤和锁骨。她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在他臂弯里挪了挪。“咕——”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谁让你亲那么久的?”她在乔治毫不掩饰的低笑中气急败坏地踢他,“害得我们错过了晚饭。”
“机不可失嘛。”乔治耍赖似的说,双腿夹住她不安分的小腿,“况且我可是吃饱了才睡……小骗子才没晚饭吃。”他嘴上这么抱怨着,却指了指身旁矮几,“我从厨房拿了牛奶和面包。”
池君君坐下来专心致志地吃面包,乔治想起刚才她的小声惊呼,凑过去吹她耳边的碎发:“你刚才没猜到是我?”
“没有。”她坏心地说,“我以为是韦斯莱夫人。”
“那你出来做什么?”乔治不信,伸手去捏她的脸。
她笑嘻嘻地躲闪,反问他:“你这么晚不睡觉又是做什么?”
“被你气得睡不着。”乔治嘀咕个不停,“临阵脱逃的小骗子,居然敢不承认我……在河边扑上来亲我的气势呢?”
“别生气了,”池君君感觉自己在哄小孩,费劲地咽下一大口牛奶,挨近了用肩膀拱他一下,“想不想再吃点辣椒?”
“全部吃光。”乔治凶巴巴地嘟哝着,叼住那两片轻而易举指挥他心情的嘴唇,轻轻咬了几下。
乔治走回楼上房间时,依然回味着池君君最后说晚安的模样。终于得到了她的确认,两天来一直盘踞在他心间的不真实感这才消失殆尽。如果说在遇到她之前,他感觉自己和弗雷德是两座无忧无虑的火山,那么正是她的到来让他覆上了一层积雪,当她温柔地看他时,积雪就会慢慢融化。现在他又变回了那座无遮无挡的火山,胸口有一阵一阵喷涌的冲动,但他比以前多了一分克制的能力,因为火山口新生了一株嫩芽。
怀揣着这份还没来得及和任何人分享的隐秘的喜悦,他心满意足地沉入了梦乡。
他们已经为接受大家的第二次盘问做足了准备,但没有人再提起这个话题。
早餐时,赫敏和罗恩忙着给哈利写信,不时争论如何措辞才能既为凤凰社保密又不显得冷漠。
“……照这么写的话,我们干脆寄一张白纸好啦!”罗恩嚷道。
“哈利需要和外界保持联络!”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