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的疼爱怜惜之色。
“宜儿,来,”柳老爷又招了招手,“你这一年来也很不错,得了陛下的看重,我们柳府也有光啊!”
相宜尴尬地笑笑,上前接过压岁钱包,还有一个刻着太阳纹路的小木盒子。她看了看母亲,那张脸只向着一处,便又正过身来,拜谢了父亲便出去了。
“相思,娘给你买了铺子里新上的珠翠玉钿,”说着,她向着老爷的方向伸出了手,“这款式很是配你那件新裁的衣裳,你过来瞧瞧!”
刚出了厅堂的人儿闻声停住,迟疑片刻,她还是回了头。循声而去,她正看见姐姐拿着一枝闪亮的钗子在母亲面前欢喜地比划。只深深一眼,她便继续往自己院子里去了。
相宜正坐在自己的屋里,看着外面那下不尽的雪,直愣神。
“初阳!你看什么呢?”夏悠扬轻身进来,看着她发呆随意问了一句,她从衣袖中拿出来一个盒子,“这个是我娘给你做的,我也有一个。”说着,她还不忘展示自己头上的那支。
相宜直起身来,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只木簪子,光滑的簪身中刻着细细的纹路,似是叶子的模样。她拿出来戴在发髻最厚处,笑着道:“替我谢谢袖姨。”
“每年母亲都会给你备一份,怎的今年还客气上了!”说着,她又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那支木簪子。
咣啷!不知什么东西撞上了墙。
相宜快步踱到门边,只见良王正挺着身子坐在墙头,正经地拍了拍双手,只看着她笑。旁边还有一个刚刚露出两个臂膀半个头的一位。
“我说,大门不走,你这是走的哪门子道啊!”那个声音充满质疑和不满,还有些妥协,“可要累死我了。”二皇子的头完全露出来,略显艰难地抵在墙头上。
相宜不觉笑出声来,年节里,这是什么奇景!
“出去玩吧!”那人笑得更深了,眼神往外一瞟,“某人死活不上来,许是有包袱。”
相宜看了看自己的着装,犹豫片刻,便飞出去了。
“我是想走光明大道的,”将军自然地握起她的手,将其团在手中揉紧了,“你该不会怪我没上去吧!”
美人摇了摇头,静静站着,细嫩的唇边勾出一道浅浅的小湾。
暻阳飞身下去,跟着两人一起走了。
“哎!老三,你等等我啊!”二皇子扑棱着那两只够不到墙底的金靴子,扑通一声摔在雪上,陷出一个大坑。
他起身上下拍了拍,眉头锁得紧紧的,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我堂堂二皇子,祈王殿下,怎的落到这个地步!都怪那个臭老三,带我爬人家四品官的墙,这说出去,我还怎么混呐!”
“小七皇兄,你怎么还在那儿?”那人回头,送来一个明亮的面容。
二皇子立刻蹦了蹦,将身上的雪都甩下去,忙招手道:“这就来了,你等等我!”说完,他便快步往暻阳的方向跑去。
悠扬站在门前,看着院子里的脚印,眉色缓缓垂落。
大街上,小孩子拿着红色的风车到处跑,身边还围着一群似是同样年龄的孩童。
看着他们玩得开心,相宜向周围看了看,才发现悠扬没有出来。柳眉微垂之时,一只红色的风车出现在她眼前,“你也有的。”那人笑着哄道。
“还有这个,这个钗子很不错,我看挺配你。”暻阳两手的金钗钿子,他正看向其中的一只玉钿笑着接上前人的话。
将军送来一个略有警告意味的眼神,他忙解释道:“钱带多了,送朋友个过年礼物,不是什么大事。”
“那我呢,我也要礼物!”暻栖鼓着腮帮子,没一点兄长的样子。
“买,买,先买相宜的,再买你的。”看他还不满意,便又加了一句,“剩下的钱都买你的!”
暻栖直接拿来一只五彩风车,“这个,付钱。”然后就往前面和那些个孩童玩去了。
如此,暻阳只得苦笑两声,去摊子上付钱了。
傍晚时分,天已经完全黑了,相宜拎着一堆的礼盒进了屋。
夏悠扬打着一个接一个的哈欠,看她一脸温柔地整理那满满当当的盒子,略略吃惊道:“这么多的礼品盒子,你是发大财了吗?”
“就,都是收到的礼物。再说,我也送了别人的。”相宜摆好那些个盒子,顺势坐过来了。
悠扬睁着有些疲累的眸子,“真羡慕你,有这么多人送你礼物。亏我还觉得我娘做的木簪子好看,现在看来也是比不过啊!”
相宜从头上取下那支木簪子,细细地抚摸着,一眼的爱怜,“袖姨送的礼物,什么时候都是珍贵的。”
听了这话,夏悠扬终于有了些精神,“我看你和那些个皇子玩得还蛮好的。”
“还好吧!”相宜不知从哪抽出一只成色上佳的粉钗,上头还嵌着粒粒珍珠,“这个是给你的,可是花了我最多的钱呢!”
那人眼眸瞬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