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也在外面等。”洪麦一派绅士风度,避身让身后美女大状进门。
着光鲜职业套装的大状落座她身边,“安小姐,幸会。”
姚可可落座便敏感察觉不对,当事人看她并非救命稻草反而戒备颇深。她抬头看向赵东冉:“Madam,是否介意我同当事人单独沟通?”
这属于律师与当事人合法权益,赵东冉自然没有拒绝理由,谁知竟是安娜尖叫:“不用!”
若顾天之肯亲自前来,安娜此刻也许真会被他温柔小意哄回身边,毕竟十年陪伴不讲假。可他没来,安娜不知这是不是抛弃,是不是哪怕回了顾家,她也只能乖乖做顾威老贼手中棋子,无线台卖笑,像古可依一般被当作礼物随意拆用,运气好夺得港姐桂冠,结局也不过马敏仪医院昏死。
她只能抓住眼前确凿的,她下意识摩擦无名指上大粒钻。
姚可可坐她最近,自然看到她小动作,来时车上洪麦与她讲顾少有多疼爱安娜,自己大婚戒指是家中包办,却拉着他这倒霉兄弟精挑细选钻戒给这位阿姐,想必就是这枚价值不菲名品?但顾少毕竟正经已婚,场面上只得洪麦出力。
她轻握著她戴戒指的手暗示:“安小姐钻戒好靓,先生很疼爱你的。”
这可真是正打歪着。
安娜点了点头,下定决心:“是的,所以姚大状可以走了,我的律师不是您。”
正当姚可可与赵东冉错愕时,门被敲响了,不请自入一西装男仔:“不得强迫配偶做关于我当事人的不利证供,这种基础条律,不用我再为廉记Madam普法吧?”
“你又是哪个?乜配偶啊?”赵东冉皱眉看这不知天高地厚衰仔。
“鄙人丝路公司法务潘生,”潘生将名片与安俊才安娜婚书相关文件一并递出,“我当事人不过结婚去澳门过两日蜜月,返港竟要警署报到?有没有天理啊,Madam?”
丝路公司便是拾陆K洗白公司之一,安俊才正正当当在里面做了个守法上班族,税都缴足。
有潘生在,不出半个钟,安俊才便带安娜上了车。
洪麦追至警署门口,“阿姐!”洪麦不是不知顾天之并非良人,尤其他已与宋雨正式订婚,可安俊才难道就是乜好货色?但他人微言轻,帮不了她许多,最终只得讲:“我有意返英完成博士学位,阿姐可随时与我商议归期。”
“多谢。”安娜转身被安俊才送上了车。
安俊才冲着衰仔阴恻笑了笑,摇上了车窗:“开车!”
食过豆腐宴,阿才赶走了开车细佬,自己带安娜返家。虽知三合会赚钱如流水,但车停在半山大屋门口还是令安娜惊讶一番,安俊才有些得意,“进来转转啊,我一人住,许多家什都未置备,看看缺乜,我们一同逛街采买?”
这番与顾天之家中一花一草皆要他看顺眼大大不同的态度,令安娜心中浸了蜜般甜腻酥软。
晚八时许,半山豪宅落地窗前,阿才抱着安娜看维港上空烟花绽放、火树银花,“我送你走那夜也是新年,我看你好似烟花消失我眼前。”
安娜想起苗峰讲阿才不过新年,原以为是他老派不喜洋人节日,他这话说得她内心抽痛。她扭头吻他下巴:“那现在烟花在你怀中,你不怕烟花爆炸炸你?”
“不怕,能与烟花同归于尽,不是炸得灿烂?”
安娜搓着他胳膊:“求求才哥读读书,讲情话都讲得这么血腥。”
才哥从善如流,环抱她腰脊更紧,情不自禁在她馨香颈侧落下轻吻:“那安娜姐教教我?”
哪有自己教人同自己讲情话,安娜以唇堵住阿才这张不会讲话的嘴,放纵自己沉浸在他温热清冽的气息中,“不会讲,用实际行动就好了。”
飘飘然浑身燥热的阿才当然满足老婆愿望,窗前躺椅上灵肉纠缠,心跳快如鼓擂动,安娜被诱得双颊绯红,比烟花更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