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清空。
一周后,赵东冉通过笔记中的密码本破译了会见地点,见到了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察科即O记B组高级督察高凯利。他看起来胖乎乎有些和善,不像警察,倒更像补习班数学老师。
赵东冉记忆力非凡,“我开门见山,以免日后相处不快,我应是收到过关于您的投诉。”
高凯利也不恼火,笑呵呵:“我的绰号便是饮茶先生,有报案?大家饮茶先,晾一晾受害人自己就走咗。出现场?大家饮茶先,太早到现场真抓到大佬很麻烦啦。所以我人缘好好,人人当我自己人。”
“恕我直言这——”
高凯利打断她,“所以我才保得住我的线人。你同我开门见山,我也同你讲实话,我与拾陆K崇生有私仇,我无所谓将来去饮你廉记咖啡,只要崇生倒台。而你,廉记自成立以来,还从未查到过顾陆之如此高位之人,拾陆K倒台,顾家牵扯颇深也无法逃脱,你可出名升职。”
“我不是为了出名升官,若为了这个,我当初绑架案就该去抱顾陆之大腿。”赵东冉严肃道:“高Sir,我钦佩您的坦诚,但一码归一码,顾陆之我要抓,但您的渎职我也不会放过。”
“你还真如石克讲的一模一样。”高凯利笑出声,探过底便该讲正事:“我收到消息,拾陆K红棍安俊才为了抢女人打了顾家细佬。”
“顾天之?”
高凯利点点头,“你与他有过几面旧缘吧?顾陆之不许他报警,但他心里憋着气,你不如去医院偶遇,让他向你报案。之后,你便可以正大光明接触我们的线人。”
医院。
赵东冉老豆原是报刊编辑,熬夜抽烟老了肺破破烂烂总在嗑,医生总劝他住院做液化。这个倔老头此刻就方便了赵东冉合理进病区。可怜的赵阿伯就这样被亲女好说歹说送去了住院。
高凯利已经帮赵东冉摸清了顾天之的病房号,她这刻出去给爹啲打水,那刻出去给爹啲买水果,路过几多次可算撞到顾天之出门,“哎!Madam 赵?”
赵东冉被叫住,看着他似是反应不起来是谁。
“我是顾天之!”富家仔哪怕身着病号服头绑绷带,站立也是气宇轩昂,笑得一派绅士风度。
赵东冉这才恍然大悟:“顾少!你又变靓仔!上次相见还是我与男友结伴英国旅游,竟有缘分碰到你与安娜,想想都过去快四年。”其实那次也是她故意偶遇,顾陆之在港府将细佬看得严密,她想打探消息才出此下策。
“正是,你与男友可还好?不知我还是否赶得及喝杯喜酒?”
赵东冉摆手:“早已分手,有缘无分。”
顾天之客套道:“咦,他识人不清,Madam早晚觅得良缘。”
“多谢顾少吉言!顾少点解伤到头?”她见顾天之面露难色,赶紧体贴安慰:“哎看你精神抖擞,料想小磕小碰,又有靓女在侧悉心照料,一定早早出院!我前些日无线台见到安娜选港姐,好靓,她定是夺冠热门,不知我有无幸运提前拿她签名一张?”
“她不在。”顾天之有些生硬道。
“无事,”赵东冉笑笑,“我老豆此次怕是要住上十天半月,就在尽头靠左房间,待她来,还请务必请她相见,好叫我拍张合影与同僚好好显摆一番。”
顾天之被越拱越火,他犹豫开口:“Madam如今还在廉记就职?廉记亦属执法机构,我有案情不便与警察相告,不知Madam可否帮忙?”
赵东冉精明算计的眼里全是得逞,“看来事关安娜小姐?”
顾天之摆出一副情真意切:“是,她被拾陆K安俊才绑架,你我都知警署中多败类与三合会勾结,我实在怕报警打草惊蛇伤她性命,还请Madam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