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若游丝,命悬一线的模样一下激起了衙役们的愤慨。
现在的男人能嫁出去多不容易,像他们,大部分都还没嫁人,他们老爹整日里烧香拜佛,却一点用没有,所有的虔诚换来的是一无所获,而这个男人,也不知是不是祖上冒了青烟,居然能嫁出去,没供着妻主不说,竟还不懂得珍惜,占着自己个子高,居然往死里作!
“怎么脸色越发不好了?”
看着“惺惺作态”的男人,衙役们心中的怒火升腾到了巅峰,再顾不得惧怕冲向了他。
武诚妃十分担忧皇帝,不想这群不长眼的衙役胡作非为,二话不说就要捉他,男人心气不顺,蓄起内力,挥出一道猛烈的剑风。
众人一起飞了出去。
一个摞一个,哀嚎遍屋。
尤其最下层的一个,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文昌妃大概是出门没看日子,撞上了小鬼,以至一整日没遇到一件顺心的事。
“要死了!”他声嘶力竭。
武诚妃蔑了他一眼,又停顿片刻,终于上前。
望着面前打一巴掌又给一颗甜枣的人,衙役们的心里是愤怒的。
“别装了,我们来时,还看见你舞剑威胁你妻主就范呢,跟我们去县衙!”
武诚妃本就脾气不好,他所有的耐性都只给了一人,对于旁人,他是一丁点耐心都不会给。
“别逼我动手。”
“是你逼我们动手!”
男人冷笑,“那你们问问她二人,我可有把他们如何?”
皇帝怒火攻心,血流成河啊!
文昌妃火冒三丈,他差点就被压死了!
二人无声的沉默无疑是最响亮的默认。
想着之前小伙举报的那桩骇人听闻的恶性事件,县令就坐立不安,他一定要杀一儆百!
如今他还没嫁出去,若叫人知道他不为女君主持公道,不把恶霸绳之以法,谁还看得上他?
男人最好的嫁妆就是有一颗正义的心。
县令思绪万千,直到人报人犯带到,他才回过神,抬起头。
嘿!
怎么又是这伙人!
哦不,少了一个,他们的主子没有来。
等等,这高个子是做什么了?
“禀报大人,就是他!”捕头指着武诚妃,一脸愤慨道:“把自己妻主折腾得下不来床,还把自己兄弟折腾得直不起腰!”
文昌妃被说得一个激灵,“可没这回事!”他连连摆手,“我就是刚才被压的。”
县令:……
瞧把人吓的。
造孽呀!
之前差点把人卖了,后又把人糟蹋成这般模样。
虽那人长得是有几分碍眼,但也罪不至此啊!
再说他妻主,若非他妻主灼见,他怎会赦他无罪。
回去非但不感恩戴德,为妻主赴汤蹈火,居然恩将仇报,行那丧尽天良,人神共愤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惊堂木大力拍下,“你可知罪!”
武诚妃此时的心情很不好,先被陛下骂“滚蛋”,如今又再上公堂被人审。
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他却不知皇帝对他有多恼火,就连那声“滚蛋”差不多都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彼时的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武诚妃能被县令关到地老天荒。
而现在的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拿剑把县令削成秃顶。
他被陛下斥责也就罢了,那是他心爱的妻主,是他一生效忠的君王,她怎么对他,他即便不解、不愉,也都愿接受,可这县令是什么东西?
一个地方官,还敢与他大呼小叫,他看他是不想好好过了!
软剑一出,一张明丽但冷肃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
还是忍忍吧。
就一次。
“我满足妻主的需求何错之有?大人不能因为自己不能满足女人就见不得旁人。”
县令:……
“大胆!”
县令自认是个稳重的人,今日却屡屡失态,他觉得自己变成现在这样,全拜这莽汉所赐。
“你三番两次以下犯上,之前本官不与你计较,如今你却是变本加厉,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长记性了!来人,杖刑十板!”
“啪啪,砰!”
没等衙役靠近,就被武诚妃拍飞出去。
县令:……
好熟悉的场景。
之前还是他妻主把他镇压住的,如今他妻主都被他镇压了……
县令惊惧的目光不自觉游移到他身旁,多难得的一张脸。
也被他压了。
他这个县令,看来是镇不住他。
县令咳了咳,看向还难受得揉腰的文昌妃,“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