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派家大业大,他们有求于你,必对你客客气气,不会为难你,还会以重礼答谢。此前你因为在比武大会打伤青云门的人,众门派一直对你心存芥蒂,此刻由天门派作东,邀请你前去作客,正好在各大门派面前表明态度,你有天门派撑腰,其他人也不好对你动手,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一番话下来,月星阑再不必推辞了,笑嘻嘻地道:“若我去了天门,陆师伯可否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这丫头!”陆单又好笑又好气地道,“还真是一点也不愿意吃亏啊,说吧,要我答应什么?。”
月星阑假叹一口气:“现在我还没想好,只怕是我提的太过分的要求,陆师伯会反悔啊。”
“放心!”陆单拍了拍胸脯,十分大方的答应,“只要不违背天理道义、良心公理,我陆单作的担保还是作得数的。”
月星阑扫了一眼面黑的周宁,笑着点头致谢:“那弟子就先谢过陆师伯啦。”
临行前一天晚上,林清远居然意外地来找她了。
“星阑。”
林清远从门外探进半个身子来,对着她招了招手。
他还是以前那个老样子,入了内门还穿着半旧不新的道服,腰间挂一把磨得溜光的铁剑,在一群锦衣玉带的师兄弟中显得有些另类。
月星阑板起脸:“没大没小,叫师叔。”
林清远拜的是陆单座下的弟子为师,按辈分确实比月星阑小了一辈。
听到这话,一丝尴尬爬上林清远坚毅的脸庞,他顿了下,有点不知所措。
月星阑见状,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她走出门来,拍了拍林清远的肩膀:“跟你开玩笑啦。林师兄,好久不见你了。”
林清远这才恢复了往日的神情,也笑:“师父要我们专心修习,心无旁骛。所以我一直没有时间——”
“了解。”月星阑点点头。
她知道林清远平日修习最是认真,一向都是最听教习师傅的话,也最得喜爱的那个。
无他,用他的毅力和恒心打动周围的人。
“对了,我听说你要去天门见习了。”林清远笑着露出一排白牙:“听说全修真界只有最顶尖的天才弟子才有资格去见习,我们明霄宗以前只有江羽寒大师兄被选上过,星阑,你真的很厉害,这份儿殊荣极在难得。”
月星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没说话。
林清远看她并不愿意多说,便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用麻绳捆得紧紧的油纸包来递给她:“听说天门什么都好,就是下山特别不方便,邻边也没什么大的集镇。我从永兴镇福旺街买了一只荷叶香酥鸡来,你带在路上吃吧。”
福旺街做的荷叶香酥鸡是十里八村的一绝,以前在外门的时候,月星阑经常偷偷和宋金他们溜出去买来吃,为此还受过掌教不少的骂。
想起曾经的经历,闻到那荷叶的清香味,月星阑的食欲立刻被勾起来了。
她忍不住立马拆开了油纸包,只见黄金亮色的鸡块躺在翠绿的叶子里,月星阑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捻起一块放入嘴里。
“嗯!好吃。”
月星阑发出一声心醉的喟叹。
林清远看着月星阑开心的脸,也跟着笑了起来,一丝不舍终于逸出心底:“你要去天门见习,接下来我们会有两年时间无法相见了,出门在外,可千万照顾好你自己。。。”。
“咳咳……”就在林清远准备说点掏心窝的话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煞风景的咳嗽声。
月星阑回头一看,正好看见江羽寒从夜色中走出,远处寥落的灯火给他秾丽的眉眼镀上了一圈晦暗不明的光。
“月师妹今天好口福。”
江羽寒缓步走了过来,嘴角挂着一丝浅笑,可这笑意却冷冷的,丝毫没有温度,“明霄宗的门规里写着禁止在膳房外饮食。违者灵官殿杖责二十,私带饮食者与享用者同罪。”
林清远一听立刻变了脸色:“江师叔,这——”
月星阑轻嗤一声,并没把他这公事公办的话放在心上,她厚着脸皮拿起一块:“别那么死板嘛,大师兄,这样的美味,你要不要尝一块?”
江羽寒冷冷的目光扫过月星阑,落在那油汪汪的鸡腿上。
看到月星阑如此作死,林清远早就慌了神,他一把抢过那鸡腿,三两下塞回油纸包里:“别玩了,大师兄都生气了!”
“生气?”月星阑看了看一幅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江羽寒,笑了笑,“他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你——”林清远恨不得立刻堵上那张嘴。
江羽寒站在原地,却也没有反驳,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林清远见两人闹得这么僵,只得有眼色地告辞:“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待林清远离开,月星阑转身关上了房门。
等她回过头来,看见江羽寒的身后捏着一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