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答应你。”
空熠塌下肩膀,闷闷不乐看着她,一会儿,勉为其难点点头。
嘴上还咕哝着说服了下自己,“也是,现在是有些快。”
对于他来说,日日看着她的天机命盘不停推演,还总是执念入梦,说是日日时时相伴也不为过,除了皮囊今日才见,其他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
而且,皮囊他也非常满意,自然得抓住机会,越快越好。
可对于她来说,之前从未与他见过,如此之快,确实有些像俗世里的盲婚哑嫁,她不能接受也是正常,虽然……
虽然她明明都那么想与他试试了,可依旧停下,可能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吧。
只是谨慎,并非不愿。
索性三个月也不是很长,他便大发慈悲,等等她吧!
很快重整心情,昂扬向她道:“那便一言为定!”
南宫姣这次放弃克制,任由眉眼弯弯。
她怎么发现,除了这张面容,他的性子,也越来越可爱了呢。
……
南宫姣终究没有下令去除司空瑜的那一道搜寻令。
而今澜瑛阁的情报网,是她在原先的基础上扩张大半,才有如今这样天下事事皆可探查的规模,其中花费心力无法估量。
情报网为澜瑛阁,为天下人,为何就不能留下一隅,只为她呢?
至于探查得到的情报真假与否,其中是否有诱饵特意引人上钩,其实对于所有的搜寻令都是一样。
若论被他人得知利用的风险,每一个都是等同。
况且,情报网的保密措施这么几年从未出过差错,各种加密手段也在随时更新,已是做了最大的努力。
若还是不行,她也认。
她一向敢做敢当。
既然想通,那么便暂且抛诸脑后,再纠结,就是庸人自扰了。
无论何事,但凡有了主意,她一向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至于偶尔浮现在脑海中有关于司空瑜的画面,尤其是与空熠相处之时的……
在她看来,一旦略作抽离,也容易解释。
之前与她有些亲密关系的,统共便这么一个郎君,而且又那般深刻,粘连着愧疚与恩情。
甚至可以说,有关于男女之情,她懂得的所有,都是他面传身授,只是种种疑问,时至今日,遇见空熠,才终得解答。
才明白何为情不自禁,何为亲密渴望,更才知晓,何为心动难抑。
又或许是……见色起意?
南宫姣失笑。
不想澜淙在很久之前在耳边念叨旁人的风流韵事,倒在今日起了作用。
叫她记得了见色起意这么个词,正好用上。
理理衣摆,她跨出营帐,投身繁忙的事务中。
瘟疫有了解决办法,进展飞快,军营之中因病而亡的人数大大减少。
救治病患的相关章程以天机谷医士为变革起始,薛渐屏负责之后细则,新的秩序建立起来,救治速度变快不说,照看奔忙的人也有了休息时间,一切有条不紊。
没多少日子,病情好转的人除了投身于照顾病患的行列中,更是几人成队,开始继续先前未完的训练。
与此同时,军营之中医士也已全部掌握救治方法,南宫姣特意挑选几人,分别前往永陵各处传授。
天机谷医士刚来时开出的治疗方子早已让南宫姣通过澜瑛阁情报网秘密散播,只是治病救人并非一张方子便可全部解决,具体病症具体处理,面对不同的人,治疗方法便也不同。
方子仅仅遏制住了蔓延趋势,要想更高效地救治病患,减少误诊错治,还是得派医士前往。
派出去的医士刚走没几日,镇国大将军与寿王的信件竟然一齐送达。
还是南宫姣与众人议事时被士兵送进来的。
刘延武接过,简单看了看,便走到上首,向正在凝神听着底下争论的南宫姣耳语。
南宫姣耳郭微动,面上神色莫测,伸出手,只拿出了寿王那一封。
底下大多数人注意到,皆止了声,见还有逮着机会开口的,刘延武轻咳一声提醒。
这一下,帐中一片寂静。
南宫姣看完,让刘延武将这份信传到底下。
一个接一个地传过去,每个人看完面上神情都不同。
待南宫姣询问意见时,其他人不了解蜀中,不敢擅自开口,纷纷看向澜淙。
他们之中,只有澜淙,一直得南宫姣之令留意蜀中各项情报,尤其是之前特意批示的,寿王府中寿王的私下之言。
澜淙道:“主上,寿王屯兵粮的动作一直未停,只是依这些日子的情报来看,他并没有主动称帝起兵的意图,只是以自保为主,想一直占住蜀中那一片地过自在日子。”
“寿王府中,他的下属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