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挫骨扬灰,撒在最热闹的大街上,让人人都看见,让你们想捡都捡不回去!”
“先帝搞得我们家破人亡,还要人指使吗?”
镇国大将军道:“无人指使,你们哪来盗墓的本事,哪来这么好的身手?”
“学啊。哈哈哈……”
这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遇到了多么荒谬的事一样,“学武功还不容易吗?”
抬手直直指向外面,“不信你去外头问问,随便找个门派,说你为了报仇要去找朝廷麻烦,人家巴不得送上门去教你!”
镇国大将军看着他们,面色沉凝,不为所动。
“你们应该知道,说了,能少受点罪。”
管事厉声:“快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谁?”乞丐声音凄厉,大吼道,“是他们,是我死去的父母妻儿!独留我一人在世上,我不报仇,我怎么活啊!”
镇国大将军转身,吐出两个字:“用刑。”
牢房角落两个粗壮大汉听令上前,活动着肌肉狞笑:“敬酒不吃吃罚酒。”
……
路过将军府时,南宫姣瞥过去一眼。
将军府中发生的事,阁里只能知道一个大概。
知道犯人被抓后就立刻开始审讯,却很难知道审讯结果。
薛渐屏凑过来,冒出一个脑袋,“主上想知道,派我去呗,保证来无影去无踪。”
南宫姣:“行了,你们好不容易进京一趟,趁还有时间,多玩一玩,别跟着我了。”
“主上你说真的啊?”薛渐屏眼睛亮了。
立刻拽住洪嫆,“走啊走啊,主上都发话了,咱们赶紧去。”
洪嫆无语地把手抽出来,担忧地看向南宫姣,“主上,现在正逢多事之秋,我们还是跟在您身边得好。”
薛渐屏凑近耳语,“洪嫆你咋回事啊,玩都嫌多啊。”
南宫姣:“宫里毕竟不方便,有事会叫你们的。”
说完,便加快速度走了。
洪嫆狠狠瞪了薛渐屏一眼,往旁边挪了半步,“要去你去,我回阁里看看。”
“哎!”
薛渐屏瞪大眼睛,烦躁地哼了一声。
这个人倒好,他也没说一定要去啊,一眨眼就走出去那么老远,也不知道等等他。
南宫姣回宫,踩着点儿去了皇后宫中,却被告知皇后去了陛下那儿,她谢绝了长御入殿等候的邀请,拜托长御待皇后回来后派人知会她一声。
临近万寿节,每日都有各种宴会上的细节需要调整,不忙但繁琐。
调整的具体事宜,要与女官商议,她也只能来皇后这儿。
长御眺首看着南宫姣走远了,才回身入了殿内。
殿中跪坐在桌案前泡茶的,正是说去了御前的皇后殿下。
长御到皇后身边,低声安慰,“您别难受了,之前不知道便也罢了,如今陛下有难,里外亲疏人之常情,您别怪自个儿。”
皇后面露哀伤,“为什么呢,我……为什么他们定要如此?”
“陛下也是身不由己。”长御叹了口气。
皇后闭上眼眸,一行清泪流下。
含凉殿,后殿轩榭中。
波光粼粼,倒映一池春水如碧,正是太液池最美的时节。
长案搬到了水边,正好一条柳枝垂下,悬在桌案正上方。
南宫姣立在案前,听澜淙回禀。
“现在来龙去脉比较清晰,灰衣人使人盗出了先帝尸骨,并放置在松鸣鹤生前旧宅,每日有专人乘马车前去,镇国大将军那边发现先帝尸骨失窃,追查到了宅子那边,顺藤摸瓜找到这个马车,连人一同关押进了诏狱,也在宅子里找回了先帝尸骨重新下葬。可是如今……”
南宫姣接道:“如今,尸骨又被盗出,并大庭广众之下挫骨扬灰。”
“可是我们知道,镇国大将军所有动向灰衣人都掌握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将尸骨找回?”
澜淙卫瑛对视一眼,“属下也觉得,灰衣人是故意为之。”
南宫姣:“灰衣人如此大费周章,也要拿到先帝尸骨,总不可能只为了虚晃一枪,之后将军府找到的尸骨,极有可能不是真正的尸骨。”
“灰衣人若与先帝有仇,定要尸骨泄愤,那之前就已经达到了目的,没必要再将假尸骨偷出闹出这么大的事。”
“那两个人如此嚣张,也与灰衣人一贯身处幕后暗中操纵的行事风格不符。”
南宫姣回身,定棺盖论,“真尸骨还在灰衣人手中。将假尸骨挫骨扬灰制造骚乱,且在万寿节前夕,惹得人心动荡,定是前来朝贺但狼子野心之徒。”
卫瑛:“主上您是怀疑,燕昀?”
永陵境内虽不时有动乱,但都不成气候,一直明晃晃虎视眈眈的,只有燕昀这个北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