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行啊。”
另一人摇摇头,“这京城啊,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谁说不是呢,连我们那儿耕地的老农都比不上。”
“啧啧,主上就呆在这样的地方,真是受委屈了。”
“谁受委屈了?”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
两个人立马起立。
束着高高发冠的女刀客摇头,“没有没有,主上您听错了。”
紫衣男子坏笑,“主上,就是她说的,她说这个地方真的委屈您了。”
女子咬牙就要提刀,“你个血口喷人的家伙,明明就是你说的!”
男子鬼步闪身到南宫姣身后,“来呀来呀,碰得着我我跟你姓。”
随后被一把抓住。
南宫姣把这家伙提溜到身前,抱臂,“说吧,怎么回事?”
男子刚站定,就被上前的女子一脚踩得龇牙咧嘴。
面对主上一脸委屈,“主上你看她,一天就知道欺负我。”
女子正色道:“回主上,属下一直跟到这儿,确定是燕昀使者派人捣的乱。”
想到底下疯癫乞丐打的是先帝的名头,犹疑,“可要属下前去制止?”
南宫姣往前走了两步,将底下情形一览无余。
轻飘飘的灰有些被风吹起,在人群中,扬尘一般。
也像一阵白茫茫的雾。
南宫姣:“要制止,也用不着我们。”
话落不久,一片乌压压执横刀的军卫强硬地分开人群。
快到疯癫乞丐那儿时,两个人见势不妙,将袋子里的灰一下全朝黑甲军卫撒去。
军卫猝不及防迷了眼。
灰尘遮掩下,两人身手敏捷,趁人不注意,一下就从人群中钻了出去。
军卫等灰尘落定再看,已经连人都找不着了。
他们找不着,可繁楼之上的三人却瞧得清清楚楚。
女子人称洪娘,男子人称薛郎。
此刻一同请示要前去追踪。
南宫姣不言,遥望着那个方向。
洪娘薛郎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就看到两抹黑影闪过去了,更加迅猛,紧跟在闹事乞丐身后。
“主上您知道啊。”
“知道什么?”
“知道有人追过去啊。”薛渐屏道。
南宫姣面无表情:“我不知道。”
“啊?”
“你个呆瓜!”洪嫆拿刀柄敲了一下薛渐屏的脑壳,“还能是谁,肯定是那个什么将军的人呗。”
南宫姣轻笑一声,“与虎谋皮,能有什么好下场。”
.
镇国将军府。
镇国大将军焦躁地在正厅走来走去,手下飞快跑进来,单膝跪地,“禀大将军,抓到那两个人了。”
镇国大将军一甩袖,急急往外走,“带路!”
两个人被关押在将军府的私狱中,若是有幸能活着过了审讯,才会送去诏狱乃至大理寺。
一层白白的灰蒙在两人脏污的衣裳、头发上。
手脚都被绑住,嘴里塞着一团布,不停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一刻不得消停。
镇国大将军进来,示意手下将布扯出来。
看押的人对视一眼。
镇国大将军皱眉:“怎么?”
其中一人答道:“这两人口中一直不停,怕污了将军您的耳朵。”
管事瞪了他们一眼,亲自上前将两团布从他们嘴里扯出。
两个乞丐斜眼看着镇国大将军,嘴里哈哈大笑,高声:“昏君无道,挫骨扬灰!”
管事欲呵斥,就见他们神色一转,怪笑着说:“威名赫赫的大将军,你说我们,说得对不对啊?”
“看到我们身上的白灰了吗,就是那个昏庸无道先皇帝的骨灰!”
“哈哈哈,多好啊,他让我们活得不安宁,我让他死了都不安宁,让他听听,京城的百姓是怎么骂他的!”
身后狱卒一鞭子抽过去,“谁让你们说话的?将军问什么,你们答什么!”
两人躲都不躲,仿佛鞭子抽在身上落下的血痕不疼一样,长声道:“急什么呢,你说是吧,我们威武神勇的大将军——”
“不就是想知道谁派我们来的吗?”
镇国大将军抬手,狱卒见状不甘地放下高高扬起的鞭子。
他抬抬下巴,“你说,不急。”
“哈哈哈……这才对嘛。你派人去看过了吧,你们埋下不久的先帝尸骨,还在吗?”
凶狠盯着镇国大将军,笑容扭曲,嘴角咧得大大的,“我们都盯着你呢,看着尸骨被人偷走,又被你们送回来,将军,你太有本事了,我们怕啊,怕偷出去了被抓回去一切白费啊。”
“你说妙不妙,想了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