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呢?他娘就他一个宝贝疙瘩,怎么不见了呢?”
薛九一拍脑门:“忘记告诉你了,咱俩走了,肯定要有人进去啊,才好交差。”
云穗脸部有些抽搐,她抑制住笑。第一次发觉,薛九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还在装傻傻笨笨的样子。
薛九嫌弃的说:“这里又没有别人。”
云穗反问:“可你还不是把我当成别人,还不告诉我你的目的。”
薛九起身防备心很强的,打开门向左右看看。
他回来依旧不急着说,反而问道:“礼物喜欢吗?”
云穗指着地面:“我也给你磕一个吧。”
薛九思考起来:“长兄如父也不是不可以。”
云穗被噎住:“九哥,快点说吧。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薛九慢吞吞的又喝两口茶。
他才说:“我的上面是益国公,我为他效力,有几分薄面,想将云娘子招揽为门下。”
云穗眨巴着眼睛,端起茶杯来,拖延的喝了半杯思考后才说:“我这也不是贬低自己,只是有自知之明,我只是一个扒手。”
那是皇权,那是唯一手握冷兵器的地方。
朝廷规定,除了相应人士以外普通百姓家中不能持有冷兵器。
薛九抬眼看云穗:“我也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人,被益国公赏识。”
云穗知道他的另一面在说,我们已经没有顾忌,我的身世又好过与你。
要么成为祭奠刀锋上的血液,要么成为持刀的人。
云穗吹着茶杯,里面深黄色的茶汤有着缕缕淡香。她逐渐安心,在此之前比起以为薛九要将他卖给年过五六十的老头子做妾,才下血本套近乎。
又或者被卖去当苦力,任人打骂。
云穗举起茶杯,恭敬的说道:“以茶代酒,敬九哥的赏识。但在百花楼,小女不才,不敢要。”
她便一饮而下,喉口中是有些苦涩。
薛九说笑道:“家里侍卫虽然没几个,一顿酒钱还是请得起。”
云穗摸了摸鼻子,她也并不在推脱。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书,看到上面的官印,以及警张红手印下的名字。
她突然想到一个致命的问题,薛九是何时筹备的这些?
她眸中有些颤动,立即将文书折叠放在桌子上。
“我知道你心中有些疑虑,我夜闯县令府也只是为了保命,为了替国公爷给安王拜寿,路上遭到贼人刺杀。我分不清楚是哪方势力,无奈之举。”薛九装不在意的解释道。
云穗没细想这件事情,因为出狱后,他就逐渐明白薛九不是哪家公子就是为哪位大人效力。在权力上面需要隐瞒的事情知晓中都透露着杀意。
薛九神情严肃,眸中有些窘迫:“我如今跟你讲这件事情,是因为害怕狱中有眼线,不要因为这件事情,我们之间有了芥蒂。”
云穗摇摇头,忍不住的揶揄起来:“这监牢中要是除了狱卒以外,真算第三人那就是老鼠。你帮我完成了幼时的愿望整顿了朱家,我也会报答你……”之后再离开,她一时喉咙发痒,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薛九知道自己弄巧成拙,小心的看着眼色,他做出发誓的手势,“我是诚心诚意的想帮你一把,有一点假意……”
不得好死。
薛九并未说完,云穗抓住了他发誓的三根手指。
——哐当
门突然被打开,阿槐进来阻止了云穗接下来的话。
阿槐行李:“一切妥当,公子有人找。”
云穗松下手掌来,看着似乎要等她示意的薛九,点点头。
在人走了之后,云穗从衣怀中拿出昨日回家取到了药瓶,并无什么伤害,只是令人能短暂的晕眩。
她左右的扫视着屋内,用餐的桌椅、供艺妓弹琴的桌案、也没有什么陶瓷瓦罐之类的,最后瞄到了桌子上的茶壶。她犹豫了下,将品种药物全部倒进茶壶,摇晃了两三下。
云穗深吸了一口气,她闲来无事又拿起那文书,打发着时间。
*
薛九站在角落,垂下在衣杉的手掌,食指与中指切换来回的敲击着。
阿槐问道:“公子是要等小娘子下毒,抓个现行吗?”
薛九知道云穗出去,他派去了藏在暗处的阿槐保护。昨日发生的一举一动都经在掌握中。
薛九耸了耸肩:“一会你替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