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掩护,诱敌深入。一旦北枭军进入埋伏,骑兵步兵弓箭齐发,则数量甚众,杀伤力甚强,不愁不重创北枭骑兵。
第二,既然要利用酷暑天气为战,宜事先将我军分成几拨,一拨一拨接力。既可防止我军中暑,又可车轮战拉长时间,将北枭军拖住,耗死在热浪之中。”
萧红玉顿时喜形于色:“将军想得周到!这样一来,风险小了不少,胜算大了许多!”
又懊恼地一拍脑袋:“怎么我琢磨了半天,都没琢磨出这关键的两点呢?”
陆廷山还欲再言,却被赵赓止住:“廷山,先按这样试试。此计灵巧,并不大动干戈。若不奏效,再按你所说的来也不迟。”
赵赓这么一说,陆廷山便不好再言,只得作罢。
有了新思路,赵赓心里踏实了不少,对陆廷山说:“你先回去思考一下地形部署和兵力配置。我也做一番推演。务必找出可能存在的漏洞,把种种细节安排妥善。一个时辰后,我们再商议。”
“是,将军。”
陆廷山却不急着走,而是转头盯着萧红玉,目光冷若冰山:
“萧宏昱,你身为亲兵,不仅偷听将军谈论军情,还在未召之时自请入帐,可知这是军中大忌?”
来了,躲不掉的果然还是来了。萧红玉暗道。
她虽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希望能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蒙混过关。
“属下近日见军中死伤甚众,骑兵尤其伤情严重,又无军医药材,内心焦灼之至。适才在帐外本无意偷听,却被一阵风将两位将军的谈论吹入耳,一时情急,故而自请入内。不胜惶恐,万望恕罪!”
“你倒会狡辩!”孰料陆廷山根本不吃这套,他冷笑一声,“小武,进来。”
季小武应声掀帐进来。
“小武,我与赵将军谈论军情,你在帐外可有听见?”
季小武木着一张脸道:“二位将军谈论多时,属下只依稀听见刚才有两句高声些。军纪严明,属下不敢偷听,故而并不曾关注是何内容。”
好你个季小武!
萧红玉心中暗怒,却也不敢多言。背上冷汗涔涔滚下,只得静候陆廷山发落。
“萧宏昱明知故犯,违反军纪,按例严惩。”陆廷山面冷声更冷。
“廷山。”赵赓眉心微皱,颇有些为难。他虽有心护犊子,却也知道陆廷山一贯执行军纪甚严,不好在面上驳他,“宏昱也是一心为公,并无私心,更非敌军奸细。严惩,我看就不必了吧。”
萧红玉汗如雨下,心如擂鼓。
连赵赓都要出来打圆场的“严惩”,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相当酷烈的了。
好在陆廷山倒不至于不给赵赓面子,语气稍缓了一些,道:“念你初犯,且如赵将军所说,并非为私心,暂不严惩,按常发落。小武,带他去军正那里。”
萧红玉还没反应过来,季小武已直接走上来,一把将她右手臂扭在身后,按住右肩,押解犯人一般将她押出营帐。
萧红玉心中气愤,想要挣脱,却哪能动弹。
季小武的手如铁钳一般,紧紧钳住她纤细的手腕。稍一动,就疼得快被钳断似的。
“季小武!你刚才为我打句圆场又会怎样?会要了你的命吗?”萧红玉恨恨地说。
只要他说帐外确能听见,陆廷山哪能这么义正词严地治她的罪。
季小武完全不为所动,毫无感情地说:“我不知道什么叫打圆场。我季小武对将军,从没撒过半句谎。”
萧红玉“哼”了一声,便不想再和他说话。
这个季小武,十足木头人一个!除了寸步不离地守着陆廷山,简直看不出他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更别指望他能帮她了!
不过她没沉默一会儿,又忍不住问季小武:“我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若是严惩,分两种。造成实际影响的,直接杖毙。未造成实际影响的,打十军杖。你运气不错,按常发落,就是被关押断食两日而已。”
听季小武的语气,好像在告诉她要知足,对她已经是从轻发落了。
“而已?!”关押两日倒也罢了,断食两日可不是好捱的!
而且,要不是赵赓为她求情,就得挨上十军杖?上次赵麻子那几下拳脚,她都这么长时间还没好呢。十军杖的话,八成就一命呜呼了!
萧红玉后怕不已。
这个陆廷山,明知她一片好意,还要用如此狠辣的方法惩罚,真是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