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陪着母后,往日必定加倍来往。”
皇后差点想把手中的筷子都甩出去。
天天来?干脆饿死她算了!
可她也不能明着说不许太子来,以他现在的脾气,也不会听他的。
索性皇后面上一直不悦,没给太子什么好脸色。
宫烨霖自是见过了母后这个样子。
他现在有了玉桃,填补了内心对爱的渴望,任凭别人对他再如何冷言冷语,宫烨霖都觉得自己都有了一个温暖的退路。
宫烨霖并未再理会母后,而是拉着玉桃出了宫。
用完早膳,他就该去忙了。
今天也是不放心玉桃,特意来到凤仪宫为她撑腰。
“我不在的时候,别傻乎乎的被欺负了。”宫烨霖不放心地再三嘱咐着。
玉桃延展笑容:“你放心,我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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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早膳的时候皇后被气得够呛,她决定要好好“教导”一下玉桃。
圣上不是让她教导那个裴玉桃礼仪吗,她有的是手段教。
谅那个乡下来的野妇根本不知何为规矩,何为体统。
不过皇后是不必亲自出面来教导玉桃这般的,显得她没有身份。
这件“美差”自然落在了竹溪身上。
竹溪本就因为早膳时间被太子羞辱,拱了一肚子的气,正好给了她一个折磨玉桃的机会。
“德善县主,既然圣上与皇后器重你,让你以准太子妃的身份入住凤仪宫学习礼仪,那奴婢便是要严格要求您的,若教导县主您的过程中,太过严厉让县主您受了委屈,还请您多多包涵。”
竹溪先是给玉桃盖了顶高帽,提前说明她做这些皆是受了圣上和皇后娘娘的旨意,若是她在其中有任何的疑义,那便是不识抬举,是不配。
玉桃能说什么呢,只恭敬道一句:“好。”
毕竟,她也想做一个能配得上宁郎的妻。
玉桃第一件事需要学的,是如何“站”。
竹溪教她呢,也并未在殿内,理由是怕打扰到皇后娘娘休息。
于是,玉桃便由竹溪带到了皇后寝殿的正门口,阶梯下站着。
“在宫中行走,头要必须摆正,目光要直视前方不能乱飘。”竹溪不苟言笑地教道。
玉桃立刻站好,直直的目视前方。
竹溪走到玉桃旁边,手中拿着戒尺毫不客气地打着玉桃的后背。
玉桃吃痛,不自觉轻哼一声。
竹溪立刻逮到破绽,怒斥道:“不许出声!挺胸,收腹,下巴抬高!”
玉桃立刻又绷直了身子。
竹溪低下头去,又在两边各自打了玉桃的腿。
玉桃牢记着不准出声,硬是挺了下去。
竹溪让玉桃硬生生保持这个姿势站了一个时辰,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给,又让玉桃学“走路”。
“抬头,目光直视前方,手轻轻放在身体两侧随脚步的移动而轻轻摆动手臂。”
玉桃老老实实按照竹溪的要求走着路。
起初她有些不习惯,走路这种连两岁小孩都会的事,在竹溪口中仿佛成了不可饶恕的大事。
竹溪一脸鄙夷的表情,嘴里无情地喊着:“仪态要端庄,脚步要轻,不能拖泥带水!”
走到第五遍的时候,玉桃的姿势其实就已经非常标准了。
可竹溪不肯承认,她咬牙切齿着让玉桃不停地走。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慢慢爬上了高处,直射在玉桃的身上,让她额头的汗不停往下滴落。
竹溪却不允许她擦汗,还故意蹙着眉用帕子捂着自己的鼻子,仿佛玉桃是什么粗鄙不堪奇臭难闻的人。
玉桃再迟钝,也能发现竹溪是在故意刁难她了。
玉桃也不是那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待竹溪让她又走了半个时辰的步子,嘴里说着动作不标准,可又说不出到底不标准后,玉桃道:“竹溪姑姑,想必是太阳晒得您有些眼花了,这才看不清我的步子,不如再找位姑姑来,一同教导我,您得空也好歇歇,可好?”
玉桃这话说的相当有水准,既表明了竹溪的辛苦,又讽刺了竹溪的故意刁难。
毕竟,她是圣上亲封的德善县主,比一个宫女的身份不知道尊贵到哪里去,虽说是应了圣上和皇后娘娘的要求来教导她,礼仪她也有在好好学,可若是想假借教导的名义故意折磨她,玉桃心里也如明镜一般,是不会让自己吃暗亏的。
竹溪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呵斥着:“德善县主这是何意思,才练了不到两个时辰就想偷懒?竹溪可担待不起,若是德善县主不想练了,大可自己去禀告皇后娘娘,何苦为难咱们这些做下人的。”
玉桃自然也不惧怕竹溪搬出皇后娘娘来,只道:“不如竹溪姑姑告诉我,刚才练的到底哪里不对?不过我觉得,为保公平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