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快!去套马车!”
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沈平承立即丢掉了鱼竿起身。
“您去哪?”
“去找夫人!”
……
沈平承心里着急见容纾,一再催促邢生加快速度,生生将去容府的时间压到了一半。
天色略显昏暗,两个容府的小厮分别取下两盏墨菊灯笼等着点火、看门伙计坐在门口和婆子说笑,见到沈平承的那一刻,伙计和婆子立马收敛了笑意。
伙计黑着脸再度强调,“沈园人士不得入内!”
沈平承自知理亏,便低声下气道:“我夫人还病着,我接她回沈园休养。”
“郡主说了,没有她的允许,沈园人士不得入内!”
“那见竹枝可否?”
“去喊竹枝姑娘……”
伙计是个忠心的,容纾和沈平承不和,他就连张椅子都不搬给沈平承,不过堂堂丞相能屈能伸,他站得直挺,期盼着能与容纾见上一面。
竹枝出来得倒是快,见到沈平承和邢生,她叹了口气,“请丞相入内谈话。”
沈平承大喜。
容府不如沈园那般大,沈平承随着竹枝入内,只经几折回廊便到了容纾居住的院子。
主院中静谧安宁,连个走动的下人也没有,只有伴着秋风起舞的树叶沙沙作响,见院中摆设,不仅有女子的雅致更有男子的英气,一方高大的刀抢架上还刻着山水花木。
沈平承正要推门入内寻容纾,竹枝便拦住了他,“丞相在门外说便好。”
“我得进去看看她……”
竹枝冷冷一笑,“前些天郡主咳血昏厥也不见丞相来瞧一眼,今日竟天下红雨,我家郡主好大荣幸!”
“竹枝……”容纾虚弱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听到容纾的声音,沈平承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夫人……你怎么样了?”
容纾猛咳了起来,咳得难以喘息。
“夫人!”沈平承焦急地拍了拍门,可惜门从里面栓上了,任他如何推也推不开。
“你说的避子药……我从未服用过……”
“我信……我都信……”而今不管如何,只要容纾说她没服用过避子药,沈平承就毫无保留地信任她。
待容纾又剧烈地咳了好一阵,沈平承才又听见容纾的声音。
“宫中配的药怕是有问题……还请丞相替我将此事禀告给太后……”容纾望向塌下那桶沾了血的巾子,只觉得触目惊心。
“先让为夫入内看你一眼可好?”
“我不想见你……”
沈平承无奈叹气,“待我出宫了再来看你!”
既然容纾有交代,沈平承一刻也不敢耽搁,转身便走。
——
傍晚时分,宫门即将关闭,按理说沈平承不该入内,但沈平承硬是给闯过去了。
于是一众侍卫在后追得紧,沈平承在前头跑得快,直到慈宁宫,侍卫都没能追上沈平承。
……
慈宁宫。
太后正抱着楚儿,陪她学习赵望月给她买的小儿识字书,而宋灵犀坐在一旁为楚儿缝制秋天的衣裳。
“楚儿还记得这字念什么吗?”太后指着“容”字,问道。
楚儿聪明得很,“是义母的姓!容!”
“楚儿真聪明!”太后亲昵地摸了摸楚儿的小脑袋。
这时,沈平承不顾不能擅闯后宫的规矩,硬是撇开门口阻拦的宫女,入了慈宁宫。
“岳母……纾儿出事了!”
沈平承还没进门,就大喊了起来,太后惊得将手中的识字书抖掉了。
“义父来啦!”
沈平承闯入殿中,跪在了太后面前行礼,“恕女婿无礼,擅闯岳母宫殿……实在是纾儿的事情紧急!耽搁不得!”
“我纾儿怎么了!”心中觉得不妙的太后抱着楚儿站了起来,将楚儿放在了一旁。
“纾儿从宫中配的药有问题!纾儿不仅从未好转甚至药中掺有烈性避子药!女婿请求岳母彻查御医院!”
“去准备轿子!去御医院!”
楚儿拉了拉太后的袖子,“祖母,楚儿也想去……”
太后竟同意了,“带上你母妃一同去吧!”
宋灵犀无奈道:“别去给你祖母和义父添乱了!”
“母妃……”
最后架不住楚儿的恳求,宋灵犀还是同意了。
——
傍晚时分,御医院里还热闹着,御医们该写方子的写方子,该研磨的研磨,人人各司其职,看起来并无异常。
“太后驾到!”
众御医忙放下手头事务,走到堂中跪拜,“见过太后!”
“是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