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觉得那些很重要的,他也不记得了,我就像个傻子一样......”
“那能说明什么,只能说他当年没有你喜欢她那么喜欢你啊,男孩子小时候都熊。”
晓瑜固执道,“可是,就是感觉不一样了啊...”
“那就相信你的感觉。”宫琢突然出声。
清欢不满的拍她,“你干什么呢,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老祖宗非从地底下爬出来带走你这个缺德玩意儿。”
宫琢不理她,认真盯着晓瑜眼睛浅笑,“如果,他真的不是当年的那个人呢。”
“怎么可能,如果他不是,他怎么会知道晓瑜和小哥哥的事。”清欢叫道。
宫琢耸耸肩,“说不定是晓瑜喝多了自己说漏了却忘了。”
晓瑜仔细低头想了想,还是茫然的放弃了。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她一点都想不起来和江谛安不熟的时候有没有喝过酒断过片。
事实上,关于江谛安的所有记忆,都是从那个雪夜开始的。
她犹豫了半响决定相信江谛安,“不会的,除了你们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清欢嚷嚷着宫琢的多疑。
宫琢低头看自己杯里的清水,像撒了一把碎星星闪啊闪啊的。
“万一,我是说万一,他真的不是呢。”
晓瑜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如果真相大白,他不是江缅,她是会愤然而起打他一个耳光然后恩断义绝,还是当做小事一样笑笑说没关系我原谅你。
她不清楚,可是心底隐隐有一个声音说,她也许会选择后者。
毕竟这三年多来陪在她身边的,是真真切切的江谛安。
毕竟这些日日夜夜,她是全心全意的信和爱了的。
她甚至希望即使他不是江缅,也不要告诉她,就一直骗下去骗到最后骗到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
相比无数谎言之后血淋淋的真相,其实她更害怕的,是自己放在心尖上这么多年的人,其实从来没有回来过。
所以她信他,信这三年的相知相伴,信这个开朗阳光的少年,是江缅。
“晓瑜,我想你应该很爱他很爱他,可是很多事儿,生活偏偏不会让你如意。”她听见宫琢的声音轻的像空气中飘荡的微风。
“我知道,他变了,可我也变了,大家都变了,只是爱没有变啊,我还是愿意受了委屈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等他来哄我的时候就嚎啕的哭,我还是愿意被奶奶责备或者不给玩具的时候就拉着他袖子撒娇,我还是愿意无条件的依赖他就像没由来的确定每次见到他都能吃到糖,我还是愿意把他的名字当做那几年我拒绝别人善意的理由,我愿意,因为我爱他。”
她红了眼眶。
“第一个喜欢的人,我要喜欢一辈子。”
无论真假。
吧台上留起了长发的姐姐叮叮当当的擦着杯子,声音清脆,绷紧了的气氛在宫琢的笑声里划开。
“不说了不说了,这次回来也待不了多久,过几天就回上海了。”
清欢夸张的拧着脸,“忒不仁义,把我们扔在帝都自己在上海逍遥。”
宫琢叫屈,“什么逍遥,我每天被欺负的团团转,忙的时候一天就睡两三个小时。”
“你还会被欺负?我才不信!”
“哎呀,我高冷嘛,懒得理他们就是了。”
“那也不能被欺负呀!赶紧找个男朋友,揍他们丫的!”
宫琢恨恨的掐了一把比她妈还操心她嫁不嫁的出去的清欢,顺带瞪了一眼恢复笑意在一边帮腔的晓瑜。
“不是说了嘛,爷有喜欢的人了!”
清欢声音提高了八度,“还是穆易是吧,我告你别拿他当挡箭牌,多大人了没完了是吧!”
“喂。”宫琢挑眉,“这年头还不允许大龄女青年追求真爱了是怎么着。”
“这是真爱吗,这是不切实际,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我懒得跟你说,庸俗!”
“这叫庸俗?这叫一切从实际出发,大学马克思白学了!”
“对啊,考完就还给老师了!”
“不是,我说你怎么回事啊,非要玩一把青春?”
“这是真爱,真爱懂吗!”
清欢说不过她,眼神向晓瑜求助。
晓瑜赶紧收了收笑咧了的嘴角,惆怅的问,“宫琢,你不会是对街上跑的男人都绝望了吧,把希望放在一个天上飞的人身上。”
“他很接地气啊,很可爱,也很尊重人。”
清欢拧眉,“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