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意找着傅游雪的时候,她正坐着和梁信一起喝茶,两人一个说一个听的,相处得挺和谐。
场面怎么看都诡异。
秦秋意走过去,“你们怎么都能聊得到一起?”
傅游雪一看到他,就特别开心地巴拉巴拉说:“秦二,我跟你说啊,我终于遇到了对我胃口的人了。”
秦秋意:“啥?”
傅游雪:“就是能够理解我的人!”
秦秋意:“……你知不知道有的人情商高是会往下兼容的?”
“还有,你简单成这样,有啥难理解的?”
他白了一眼,“是个人都可以把你看穿行吗?”
傅游雪睁大眼睛,“好你个秦老二,我内心世界有多复杂是你这种人能理解得了的吗?”
秦秋意没理她,坐下来,对梁信道:“你们刚刚聊什么啊?”
梁信正在喝茶,抬眼:“家常呗。”
秦秋意:“好吧。”
梁信:“我这几天不会在府里,有什么需要直接跟你好朋友周子然说。”
秦秋意:“哦。”
“你这几天很忙啊?”
梁信点头,又看了他一眼,“以后周子然让你做什么事斟酌一下,他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小心把你的命搞没了。”
秦秋意知道她还是在气周子然让他去极地的事,就直点头:“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然后他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啊,傅游雪,起来。”
他拉了这人一下,“走吧走吧。”
傅游雪撇嘴:“算了吧,我已经躺平了,最后几天我就想好好玩玩。”
秦秋意不可置信:“你怎么这么咸鱼?”
梁信:“你们要做什么?”
秦秋意不想说这些,因为太复杂了,就摆摆手,“没什么。”
然后他想到什么,就问梁信:“你有没有见过什么特别玄乎的人或者玄乎的事,就比如一个人突然失踪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人间蒸发的那种……”
梁信若有所思,“玄乎的事我没怎么听过,但人倒是有一个。”
秦秋意大喜:“谁啊?”
梁信:“花凌,没有人知道她来自哪儿,而且她当年横空出世天下闻名的时候我母亲都还没有出生,是个很玄妙的人,应该知道不少东西。”
秦秋意拉起傅游雪,“走,我们去找她。”
梁信:“她在极地躲着,谁也不见,你们那天单纯撞好运而已。”
秦秋意:“也许这就是我们的机缘。”
他看向傅游雪,“听着,你还有活的希望,不要随便放弃。”
梁信好奇问:“她怎么了?”
这人分明活蹦乱跳无病无灾的,怎么就扯到“活的希望”了?
秦秋意叹了口气,“她身体出了点问题。”
傅游雪苦着脸,“可是我又没有办法,而且只有六天不到了,就不能让我最后好好玩玩吗?”
梁信:“你们随我一道吧,我还得去一趟极地。”
秦秋意:“你是去抓花凌前辈的吗?”
梁信:“那老狐狸太滑了,一时半会还抓不到,我是去做别的事。”
秦秋意:“等等,等我找个人,我手上还有她的印。”
梁信:“这有什么,你再重新烙一个,原本那个就自己消失了。”
秦秋意一听这话,就觉得脊背发凉,怎么这人能说出这么冰冷刺耳的话。
他飞快摇头,“不行不行,我发誓,打死我也不烙那玩意儿了。”
再多来两次他命不就没了吗?
梁信扯起嘴角,“看你怕成这样,这才几天就又烙上新的了。”
秦秋意叹了口气:“我还是去找找她吧,拜托她把我带过去。”
傅游雪在旁边好奇地说:“什么烙印啊?”
秦秋意:“就是一个印,类似于标记,代表归属。”
傅游雪:“去那儿要那东西吗?可我没有啊。”
秦秋意:“你放心,你……哦,你好像是黑户来着,没有身份证明。”
然后他就堆着笑,“祈安殿下,您肯定有办法是吗?给小的出个主意吧。”
梁信露出胜利者的笑,挑眉得意地说:“你还有这幅面孔啊。”
“也罢,我带着你们也可以过。”
然后在当天晚上,他们三个人就出发了。
秦秋意:“我还以为你出行要不少随侍呢。”
他望了眼空空荡荡黑漆漆的身后。
前面负手飞着的女人头也不回,声音懒洋洋的,“有时候要做的事,人带多了反而麻烦。”
守界士兵一看到梁信,果然成功放行了。
秦秋意听到傅游雪在身后嘟囔,“统治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