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漫长的夜晚,难以抑制,不知道多少次。
完事后,郑馨气喘吁吁,跌趴在詹祈华身上。接下来两人也没进行任何讨论。
房里留了夜灯照明。昏暗的光线仿佛使得四周围影影绰绰。
郑馨翻身而起,甩了甩头发,伸出光溜溜的胳膊,半拽着床单包住自己。詹祈华下意识朝她那边扫了一眼,然后啧了一声:“还拽呢?我都快走光了。”
郑馨微笑着,却懒洋洋地坐起来。床头柜上有酒瓶,酒杯。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举杯呷了一口,浓烈而醇厚,还能感觉到喉咙深处有股焦糖味。
詹祈华就突然仰起上半身。一把夺过郑馨喝过的酒杯,一饮而尽。
郑馨扭过头去,端详着他的侧脸;皮肤黢黑,颧骨立体感十足,神色严峻有余,怎么看都觉得他的经验老道。脸不红心不跳的,言笑晏晏。近距离接触下,被放大无数倍,尤其在他们刚刚才结束了一场亲密的欢好,未着寸缕,眷念温存。
酒精醒脑,但詹祈华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胃在身体里一沉,就在这时,蓦地反应过来,因为郑馨开始向他靠近,抬起一只手,又长又白的手指蜻蜓点水般刮过他裸露在外的肌肤,詹祈华来不及闪躲,扶额叹息。
郑馨的容貌极好,从小的美人胚子,不得不说,一举一动间,媚眼如丝,足以让人心跳漏了一拍,兴头的了不得。只不过,他此时慵倦无力,但是一转念就揽她入怀,咬着耳朵,正经八百地说了句:“自己解决。”
直如兜头一盆凉水浇来,郑馨脸色微青,猛推詹祈华,借此出气。
只见他咯咯地笑了起来。哼哼唧唧地伸直身体的四肢,然后随手抄起枕头当靠背,摸过手机点了几下。
来得快,去得也快。郑馨有点饿了,扭头垂向一侧,随口问他要不要找点吃的。詹祈华不予理会,只顾低头看着手机。
她不免多注意了两眼,无意看到他手机里的内容,愣了愣:“这有什么好看的?”
詹祈华近乎轻蔑地哼了一声:“你知道个屁。”
惹得郑馨恼火,阴阳怪气地冲他一顿数落:“怎么?嫉妒你昔日的好兄弟现在过得比你好?也对,论实力,周寻要比你强上一百倍。”
詹祈华一脸不耐:“不会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的。”
郑馨根本不在怕的,目的只想挫挫他的锐气。她好快活的样子,又说:“你不会自卑到,连句实话都听不进去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素来知道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专爱踩别人的痛处,以之作为取乐的人。
詹祈华闻言之后,语气中有些警告:“从一开始你我之间,只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罢了。还是你觉得我跟你好到,可以任你这么随便插手我的事?”
郑馨很不以为然,笑出声来:“别把话说得太满,你不也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不是吗?”
在此同时,詹祈华只能直勾勾地看着郑馨,思量了片刻,目光在她身上慢慢地上下移动,与其说他看上去很不屑的样子,还不如说他的那种眼神是流露出肆意玩味的苗头。
起初,郑馨云里雾里,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她顿时心里不爽起来,瞪他:“下流。”
詹祈华不怒反笑,他不想再和她较劲太多,再次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说:“这女的长得不错。”
郑馨感到难以置信。詹祈华在看的那张照片正是她昨天晚上在酒店前台逗留的时候,无意间撞见周寻和李诗卿站在电梯口的那一幕,确认过后,下意识的匆匆拍下照片,发给了詹祈华。
其实看得很清楚,他们也没做出什么不当之举。
一阵憋闷之后。郑馨开口便说:“明明就很普通啊,都不知道你的眼睛是怎么长的?”
又来了,她那自视甚高的腔调,真让人受不了。詹祈华不作任何回应。
美的定义是没有标准的。就拿他看相片里的这个女人,只一眼平淡无奇,五官不怎么细致第一眼不够有吸引,可是再看真切些,却又无形中眼光定型,看下去后也就顺眼很多。换句话说,这就是各有各的欣赏吧。
见他还在看手机,没理睬自己。郑馨憎恶地白了他一眼。执拗地揪着床单把自己包裹得严实。詹祈华身上无一遮蔽,顿了顿很错愕:“你要去吃饭?”
郑馨一甩头发,迅速下了床:“先去洗澡,身上黏黏糊糊的好不舒服。”
跟往常一样,淑华保持忙碌。下了班就去买菜,到家后一头扎进厨房里,忙活洗菜做饭。七点整,唤母亲陆六妹上桌开饭。稍后用完餐,淑华收拾灶台,洗碗盘。而陆六妹便摇摇摆摆地往天井走去。因“不可一日无茶”,天井就于房屋大门的正中间,摆一桌凳,备壶茶。无论天气有多冷冽,仿佛习惯成了自然,像这样悠悠闲趣的生活--一天天地老治愈了。
家里通共两人,实在没什么好忙的。过不了多久淑华走出外,逐渐走近时,盯着母亲单弱的后影,但立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