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盈溪:“我不去。”
李君珂:“这是命令。”
谷盈溪:“将军曾答应过会放我离开,他不会再逼我去杀人了,你们也不可以再逼我。”
李君珂:“将军把你带回来,就是让你替他做杀手,若你对他没了利用价值,你认为他还会护着你吗?”
她对谷盈溪的话半信半疑,本来之前训练那段日子就已对她诸多不满,又顾及着梅山庭的面子没敢拿她怎么样,如今谷盈溪不肯去执行任务,就如给规矩凿了道缺口,让她可以借着这个当子释放积压已久的不满。
“如果只是这样,这里的任何一个成员都可以取代我,他何必在我身上浪费心思呢?”
谷盈溪心中其实觉得李君珂的话在理,但是她只能赌一把,赌李君珂的私心……
她原本还想着假意答应,离开以后便逃走,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她去执行任务的途中肯定是有人监视她的,根本不可能跑得掉,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有个男子因着之前受过谷盈溪的恩惠,便好心提醒她:“姑娘,还是听李大人的吩咐吧……他们真的不值得你同情。”
“我不愿再去,我的手只会救人,不会杀人。”
谷盈溪只觉得这个男子的话说的奇怪,不值得同情,为什么不值得同情?
她越来越怀疑这个组织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一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李君珂下巴微抬,冷哼一声:“你这样的,我过去又不是没见过。”
她回眸望了一眼,吩咐道自己身后的两个手下:“景安、景烨,将她带到刑房去。”
被叫做景安、景烨的两个男子是李君珂的手下,在训练的时候会协助她处理一些事务。景安、景烨并非他们的本名,而是做了李君珂的助手后为了方便称呼临时起的。
谷盈溪的力气哪有两个男子大,很快就在两个男子粗暴的拉拽下被带进了刑房。
这个刑房就是专门用来处置泄露机密或者不服从的命令的杀手的。其他成员路过之时,时不时能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有人起夜之时路过,还听见过里面传来微弱的锯子割木头的声音以及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
他们虽然好奇,但是没有人想要有机会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通常被关在这个刑房里的人都扛不了几天,不会屈服的抗不了几天,会屈服的更扛不了几天……
空荡荡的房间里零散的摆着一些粘着人皮的刑具,那些刑具被一层又一层人血浸透。有老虎凳、砖块、铁钩、筷子粗的棍子、钳子……
高处的木窗中洒进来几道并不算刺眼的阳光,刑房中的浮尘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钻石的碎末一般。
李君珂:“照以前的规矩办吧。”
谷盈溪以为两个男子要对自己动刑,心在胸脯中跳得跟木桩撞城门似的,空咽一下,感觉胃里一阵翻涌,想吐又吐不出来。
她想逃,可一点劲也使不上,身体都像不属于自己似的,被两个男子拽着略显迟钝的挪动,用有她手腕一半那么粗的铁链绑在柱子上。
李君珂掏出一把刀柄上刻有金色龙鳞的匕首,将刀刃平躺着贴在谷盈溪脸上,用指腹轻压一下:“你现在改变注意还来得及,谷盈溪,看在我们同住一间屋的分上,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
谷盈溪眸光沉沉,那眼神很复杂,有恐惧、有无助、有愤恨……
李君珂沉声唤道:“动手。”
“嗒嗒——”
景安蹲身脱掉了谷盈溪脚上那双锈着杏花的翘头绣花鞋,随手扔在一边,其中一只落地后原样还保持着原样,另一只则倒在它的鞋跟旁。景烨取来一个木盘,木盘里放着一堆约莫手指那么长的钢针,针头很尖,只是盯着看就已经能感到眼睛被扎疼,钢针上面还粘着别人的皮肉。
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实施这种刑法了,景烨左手从一堆钢针里抓起几根攥在手里,用右手从中抽出一根就往谷盈溪脚上扎,扎透了她的脚趾,然后猛的拔出来,血不停的从针眼里被挤出来,流了满地。
随后他又将这根钢针紧贴着皮肉扎进了谷盈溪的脚背里,唯一的区别是这次他没有再将钢针取出来。
再抽出一根,扎进了她右手的虎口中,扎过手足之后便开始往腹中扎,她的腹中已经滞留了好几根钢针,胃里就跟火烧般的疼,随即感觉一股酸水混着血水涌上喉头,被吐在了衣襟上。
她开始冒冷汗,身子不停的抽搐着,凄厉无比的哭喊声回荡在整个刑房中……
见谷盈溪并未完全屈服,景烨随手抓起几根钢针就往谷盈溪脸上扎,将她脸上扎了十多个窟窿,十多个窟窿血流如注。她喊到脸上一阵湿热,下意识的想用手去抹,但是手却被绑着,脸颊上多了两道胭脂泪。
她想要开口求饶,可是疼得牙直打颤,根本说不出来。
景烨见她并未完全屈服,又从一堆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