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虽苛责严厉,但也是为了这个侯府前途,你……”
说到此处,老太太又咳了起来,但人却忽的坐起身,脸色激动,“切记不要为了恨他,与他赌气将,将这侯府一概断送掉……你祖父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家业,不能,绝不能……”
陈叙手被她紧紧握住,只听面前佝偻老人将声音提高:“府内再吵,府外要一致抗敌,今后学成上朝堂,莫要,莫要与你父亲站偏队……陈阳侯府不能败,你答应祖母!”
青年静静凝视,默了会儿。
半晌,他点头。
老侯爷砸花没几日,今上午陈叙院中就进进出出来了不少人。
各自手捧一盆兰贵花草。
来来回回好几趟,就连花匠都来了两三个。
原本萧瑟寂寥的院中硬生生插了许多眼花缭乱的花色。
王福虽见识少,但她知道,盆中兰草不俗,定是老侯爷的授意。
她提裙走回厢房,见陈叙提笔在宣纸上写着字,桌案上依旧摆着那只花瓶。
不过里头没花。
之前每当看书累了,他便将视线放空在那几朵花上,而最近几天,他目光频频落空,眸光总会呆滞瞬,后视线跌落在地。
他面色不显,但这几天下来,王福似乎能感觉到什么。
想着出声安慰几句,却又不知如何下口,且万一公子想的并不是这回事呢。
她看见陈叙视线从纸上抬起,慢慢对上窗外来往人影。
王福抿抿唇,最终还是开口道:“公子别难过,那些花也很好看的。”
陈叙不应。
她以为又讲错了话,遂改口:“那,那奴偷偷再给公子采些,公子藏起来别叫侯爷瞧着。”
陈叙睁眼看向她,“偷藏?便就这么不光明磊落?”
“那……”王福扣了扣手指。
“那奴替你藏起来。”
不光明磊落的是她,这下总成?陈叙瞧她满眼真挚,嗤了声,起身,扔下句让她好好看院,直身便向外走去。
对于他这种不告而别,王福早已习惯,她叹了口气,将凌乱的纸张收拾整齐。
踏出厢房,方才搬花的那些人将地面撒了不少尘土。公子喜净,准备再将阶前灰尘扫扫。
夕阳将垂,天色渐暗,院内起风,空中星云疏淡。
王福托脸坐在石阶前,目光漫无目的游荡着。
她打了个哈欠,估摸着时辰,准备给陈叙滚上热茶,这事干的次数多了,便也就熟练了,没一会儿便端着滚烫的茶水从小厨房走出。
谁知,抬眼就瞧见一婀娜身形的女子,就要往床榻上爬。
王福下意识喊了声:“你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