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瓷望着被冻在冰棺里的绝色美人,不解的望着谢懿之,“这便是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嘉仪长公主吗?”
“嗯。”谢懿之牵着晏青瓷的手来到冰棺前,“坐着,一会儿有好戏看。”
冰棺前摆了一张罗汉床,左下侧则摆了一张凤椅,此时,太后正坐在那里。
晏青瓷便去看太后的反应。
太后板着脸道:“皇帝让你坐你便坐,咱们女人家嫁了人,能倚仗的不就是夫君和儿子吗,皇帝好我便安富尊荣,这样简单的道理我还不懂吗,所以我一心向着皇帝,以皇帝的喜乐为喜乐,你既是能帮衬皇帝的,我认了便是。”
晏青瓷笑道:“如此,从今往后,咱们娘俩相敬如宾便是。”
太后嫌弃的瞅晏青瓷一眼,“不学无术,相敬如宾岂能用在咱娘俩身上。”
“是,谨遵教诲。”
太后白她一眼,静坐不语。
谢懿之听着,唇角微扬,握住了晏青瓷的手。
晏青瓷身上披着白狐裘呢,一点都不觉得冷,顾忌着太后在场便要把手抽回来,可谢懿之紧拽着不放。
“陛下,你做什么,太后在这儿呢。”
“你们也可以当吾不在。”
晏青瓷瞬间窘红一张脸。
“就这般让朕握着吧。”
“那也行、行吧。”
这时,安福海亲自扭送了两个人进来,一个是白发的王宽衍,被用黑色的绸缎捆裹的严严实实,只一双腿能走,一颗头露在上头,另外一个则是浑浑噩噩的兰惠长公主,身上没绑任何东西。
王宽衍披头散发,一见了谢懿之就露出阴恻恻的怪笑,嘴里迫不及待的开骂,“孽种!乱0伦孽种!”
晏青瓷惊住了,随即怒斥,“你骂谁呢!”
“九五之尊?真龙天子?呵呵,不过是一个孽种罢了,谢懿之,你就是谢宝熙和谢元灵生出来的孽种!”
谢宝熙,先皇太熙帝的名字。谢元灵,嘉仪长公主的名字。
晏青瓷当下就明白了,此时此地此境,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原来如此。
“陛下,没事。”晏青瓷握紧谢懿之的手。
谢懿之脸上没有任何异样,从始至终都只盯着晏青瓷,见晏青瓷自从听见这则秘辛,脸上没有一刻显现出嫌恶的细微表情,他满心里就只剩涓流不息的爱意。
“先皇驾崩前早已和朕坦白,所以朕一直都知道。”
“所以陛下,你不是因为不让我生皇子而给我喝避子汤,是因为你、你不想延续……对吗?”
谢懿之点头,握紧晏青瓷的手,“且等朕处置完了他们。”
晏青瓷赶忙点头,安静坐在一旁。
王宽衍见晏青瓷得知谢懿之是孽种之事后,反应如此平淡,当即怒不可遏,“是了是了,你奴才秧子出身,本就是个无耻淫0妇,倒是和那孽种天造地设的一对,都是没人伦的东西!我要把你们谢氏皇族这件丑事宣扬出去,弄的天下皆知,到时候,我看你还有什么脸坐在皇位上!倘若你真有脸坐,大盛国风从此沉沦乱0伦孽海,沦为畜生之国!”
谢懿之不在乎王宽衍骂自己却在乎晏青瓷,当即沉冷了一张脸,“靠你豢养的那些死士吗?”
晏青瓷却握紧谢懿之的手,笑道:“王宽衍,你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无能狂怒。陛下,崔湘子说,当年嘉仪长公主是和王宽衍定了亲,怎么后来又被派去和亲了呢?”
王宽衍顿时大笑起来,“当然是因为谢氏皇族无能,西戎骑兵破关攻入大盛腹地,白沟河一战大盛惨败,要不是姜广厦出马和西戎谈判,答应每年供给白银二十万两,绢二十万匹,二十年前,大盛已经上了亡国的青史册子!”
谢懿之没有反驳,而是道:“故,当西戎皇帝索要大盛第一美人嘉仪长公主时,先皇祖父不得不答应,先皇当时是太子,暗中操控,在和亲的路上,让人假扮悍匪伪造嘉仪长公主为保贞洁自刎的假象,暗中却把人弄进宫囚在了此处,和亲不成,美人死了,触怒了西戎皇帝,为此,先皇祖父将岁币增至白银三十万两。”
晏青瓷蓦然又想起原书中谢懿之的结局,御驾亲征,打了一场大胜仗,自己却死在了战场上,一切的战果都被继位的谢瑱之所得,那么,原书中,谢懿之战死沙场,真的是力竭而亡吗?
原书中,从始至终,谢懿之就没碰过女人,她记得评论区的读者调侃说,谢懿之这个大反派是个性冷淡。但现在她却明白了,原书中的谢懿之打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应该就没想活,他厉兵秣马,早已给自己写好了结局。
想到这里,晏青瓷便有些心慌,她知道催缴岁币的西戎使团已经进关,不出几日应该就会抵达京城,现在他又有了天雷在手,肯定还是会御驾亲征的,这一次,他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
“谢氏皇族无能,谢宝熙无耻,强夺我妻!”王宽衍跪地大哭,“元灵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