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事早有人上本,谢懿之却全然不知,直至叛乱扩大到必须有军队镇压的时候,谢懿之才通过白泽卫的上报知道。
于是令白泽卫彻查,拔出萝卜带出泥,就查到了通政使头上,原来这通政使早就被收买了,销毁了所有奏本,藐视皇权,胆大包天,贪婪无度,谢懿之就判了剐刑,并立即执行。
“啊——”
眼睁睁看着刽子手拿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把罪犯脸上的一块肉割了下来,鲜血淋漓,凄厉惨叫,晏青瓷急忙捂住了嘴,还想把脑袋往膝盖里塞时被谢懿之一把捞起抱在了怀里。
“怕了?”
惨叫声连绵不绝,一块块的血肉被弃之于地,晏青瓷吓的瑟瑟发抖,一脑袋扎进谢懿之的肩窝里。
谢懿之却笑出了声,一面抚着晏青瓷颤巍巍的脊背一面对下面人道:“朕肃清吏治之心,诸位臣工可知道了?”
下面,除了罪囚们的惨叫声,戳在那里的大臣们个个仿佛泥胎,唯独站在最前面的信陵王握紧拳头,愤然开口,“皇兄,士可杀不可辱!”
谢懿之冷淡道:“依你说,该如何判?”
谢瑱之冷笑,道:“这些人的确罪不可恕,拉出去直接砍了就是,虐杀臣僚,非明君所为。”
谢懿之冷笑,“君玉对明君的所作所为看来深有研究,不若你来教朕?”
谢瑱之一口气憋住,气的脸皮涨红,却不得不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垂头认错,“臣不敢,臣有罪。”
谢懿之拍拍晏青瓷的后脑勺,笑道:“爱姬,你以为如何,朕是在虐杀臣僚吗?”
晏青瓷脑子嗡嗡的,心想,爱姬?谁是爱姬?我以为?我算哪根葱我以为?这燎原大火别烧我身上就谢天谢地了。
却忽听谢懿之道:“那就听你的,血肉喂狗,制成骨头架子挂在朱雀门城楼上警示众人,风吹日晒化成灰。”
一霎,晏青瓷的脑子一片空白,震惊抬眸,满目惊恐。
就在这时“泥胎”群中跳出来一个人,大喊道:“妖姬祸国,再世妲己,今日不清君侧更待何时!”
说完,举着笏板就往御前冲,晏青瓷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见那个官员被飞来的一支利箭射中膝盖倒了下去,晏青瓷扭头回望,竟找不见那神箭手藏身何处。
谢懿之冷冷笑起来,“既有妖姬必有昏君,你是在拐着弯骂朕,很好,即刻起贬为庶民,抄家没入国库充为军费,三代不许为官,若行自戕之举,诛九族。”
捂着膝盖那人一听,急急往站在前列的权臣那里望去,却不见一人替他说话,顿时陷入绝望,厉声嚎道:“暴君,大盛必将亡在你手里,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安福海立时大喝,“拉下去。”
顿时,就有两个殿前虎贲出列,把人拖死狗一般拖了下去。
谢懿之淡淡道:“退朝吧。”
说罢,拉着晏青瓷的手先一步离开了那里。
安福海鼓荡气血,扬声大喝,“退朝——”
诸臣不敢逗留,如潮水般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