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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女主之后心死的又一原因。
人已经不在了,男女主之间的关系却因为他而彻底走向滑坡,怎么能说他的不厉害。
自己的那般话让他听着,肯定觉得自己很白痴……
苏瑷竹在街上走着走着,便觉得人生无望起来。眼神无意间看到桥下的流水,那么急,又那么深,便着了迷,一动不动,产生了一股跳下去的冲动。
这时旁边吵闹起来。
似乎有女子卖身葬父,好多旁人围了过去。不少有点闲钱,家里的小妾也都看腻了的富商便搭起了话,询问那女子的价位。
说价位有些残忍,但在土葬比较广泛的古代,没地之人不仅要买公家的土地去下葬,还得聘请专业的团队去敲锣打鼓让逝者安息,一路走好。
这些流程即便是普通人家走下来家底都难免被掏空,更何况是穷困之家呢?
所以一路上其实有着不少女子卖身葬父,因为长相各异,便让那些有权有势之人挑剔了起来,如今看到一位长得颇有姿色,又因父亲的逝去哭了许久,眼尾绯红更惹人疼惜。
命运悲惨的女子好像除了父亲身死之外,耳朵也有些问题,别人问她话,她也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在那如幼鸟般哭啼。
要是放在平等的地位,应该有很多人会愿意去询问她身上发生了些什么,试着帮她解决。可现在她没有父亲不说,身上的穿着是不合身的麻布,脸也上也有许多污渍。自然让人觉得可以乘人之危,买下她给自己暖床。
本来女子把脸露出来,愿意重金买美人一笑的人就被吸引过来,可她只顾着哭哭啼啼,感叹自己命运的悲惨,压根没能及时把握住那吃穿不愁的机会。
于是那些向来被人捧惯了的富商,淬了一口唾沫,便走到下一位卖身葬父的人那边去了。
没了热闹看,其他没钱但爱看热闹的人,也重新踏上了自己要去的地方的路。
只有苏瑷竹被吸引了过来,懵懂之余还想着尽微薄之力帮助那位女子。于是便上前询问她需要多少,自己身上有些钱可以借给她。
苏瑷竹说的是借,但她也没想过有人会还自己。就如她没中彩票之前,同事管她借钱吃饭,苏瑷竹都是买饭时帮她带一份,那人想起了就还,想不起苏瑷竹也不知道有怎么会事。
所以现在她说的借,其实是给。但人之后要是还给苏瑷竹,苏瑷竹也会用路上捡到钱的想法高兴收下。
苏瑷竹本以为自己也不会被人搭理,毕竟那些能给出更好条件的人来搭话,那女子也没理人家。
她见那人还低着头伤心,便伸手在暗袋里艰难摩挲着,有一块的好沉银锭,也有好几粒的碎银子。难怪叮咚砰动的,肩膀都压垮了,走路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不如凑个整。苏瑷竹将那些碎银子悉数讨了出来,然后蹲下轻轻地放进那女子面前的破碗中。
正当她日行一善准备离开时,那女子却伸手拉住了苏瑷竹的手腕,请她把碎银收回去。
“但是你要卖身葬父吧?”苏瑷竹不解。
女子的声音和她清冷的外表不同,听上去倒是那种好接近的甜,“可小女子也不能拿无义之财啊?”
难怪她当时不愿开口,这声音她听了都觉得要金屋藏娇,要是给那些本就有着这个念头的人听了,只怕会自作多情觉得她很有手段,是在玩欲擒故纵。
苏瑷竹心中不禁想到,脸上也出现了极其享受的下流表情。
还好她长得可爱,圆溜溜的眼睛现在就是迷成一条缝,但只要看到她那白嫩的脸庞,也只会让人想到她在吃好吃的。猥琐这词和她完全不搭边。
那女子继续说道:“我见你打扮如此庄重,想必是有事情要去干。不如这样,我先陪你去干你要做的那些事,等事情结束后,你在看我的表现,把这些钱当作工钱付给我吧?”
“也好,我初来乍到,你肯定比我熟悉得多!”苏瑷竹高兴地望着女子,脸颊边也出现两个小小的酒窝。
似乎是被苏瑷竹感染,那女子丧父的悲伤也褪去不少。
甚至在苏瑷竹提出逝去的令尊要不要借个板车,一同拉着去自己要去的地方时,那女子也只是摇头笑道:“还望您助我一臂之力。”
不一会儿苏瑷竹陪同她将那个还有余温的尸体搬到一边的空地上,期间还不断安慰她,父亲一下子就死了,一定很伤心吧。但日子总要过,自己现在身上有些钱,等事成,不,是不成之后也一定会把钱给她的。
然后便同她一起往那裁缝铺走去。全然不顾身边人看到她们把尸体扔在那空地,但实则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后,眼中升起的害怕和恐惧。
还好尸体还没完全死透,好像在为自己的女儿着想,不想让她在城中过不下去,便自己爬起来,以舒服地睡着午觉的姿势躺在树下。
见此,周围人无一不扔下手中的物品,捂着嘴巴和眼睛,纷纷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