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啊。”苏瑷竹倒不知自己的形象在金大腿那里全毁。如今的她躺在地上,想起这一天的事,总感觉自己整个人还在晃,根本静不下来。
她是睡不着,但在门口守夜的侍女却已经是站着不动就能睡了。听到苏瑷竹的说话声,又纷纷站直,唯恐那些因为苏瑷竹的动静,而过来查看的人发现她们打瞌睡一事。
苏瑷竹躺在地上,脚朝里,头朝外。和门口的两位侍女仅一门之隔,也就很容易发现了门口的两位好像有动静。
她伸手将门拉开一小条缝,期待地望着她们,等着她们来和自己搭话。
可侍女却是能忍得住,双双翻了个身,继续靠在门上打瞌睡。
苏瑷竹委屈,完全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为什么你们都醒了,就是不理我啊?”
“小姐您就先歇了吧,明早再说罢。奴婢白日干了好多活,真的熬不住了。”
“……”苏瑷竹难掩失落,她平日日夜颠倒习惯了,都忘记了半夜被老板电话叫醒做ppt的苦。心中一下子充满愧疚,“对不起,那你们睡吧,要不我把枕头给你们?”
苏瑷竹的道歉犹如平地惊雷,一下子让打瞌睡的两个婢女都睁大了眼睛,所有的倦意都消失不见了。但看着苏瑷竹满含期待的目光,最终还是不约而同打起了假呼。
因为糊弄过去还好说,但要是回应这位新来的小姐,就真的没法偷偷睡觉了。
苏瑷竹见无人搭理自己,似乎是真的睡去。但又觉得自己得表示自己的歉意,于是将床上比较软的枕头拿走,艰难地从门缝中塞到外边去。然后才回到床上,四仰八叉地睡着了。
她本以为自己会认床,可身体却没她想到那么娇贵。她一觉就睡到了太阳晒屁股。
那些备在房中的洗脸水、用来漱口的茶水,都不知道换了多少遍。
还好对她不喜的少爷不对其抱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也就没让人一定要把她带来。甚至为了让她尽量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还让下人拿了衣服和首饰,随她打扮好了再去外边逛。
要不然从他安西候府出去的人,如此寒酸总会让人觉得他们府上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
少爷对苏瑷竹的要求只要这一个。
可管家却唯恐少爷是被人辜负惯了,不敢再去坦荡地表白自己的心意。于是便主动交给了苏瑷竹一个任务,即去城北的裁缝铺,为少爷将最新订做的衣裳取回来。
当然也不是白干的,裁缝铺虽说交了一些钱当作置办面料的钱财,但缝制的人工费却是要在安西候府的人核对无误后,才能付清。
因此苏瑷竹要拿着钱去付清没结完的钱,而那剩下的,则当作她的跑腿费。
听到自己有钱拿,苏瑷竹便坐不住了,摇摇晃晃,恨不得里面便能变成小鸟飞出去。但站在她身边为她梳洗打扮的人却压住她,想尽力让其老实一点。
或许是她们见过远比苏瑷竹还要不喜她们的存在,如今苏瑷竹只是屁股长钉子般坐不住,倒让见过大风大浪的她们轻松了许多。没一会儿,苏瑷竹便得偿所愿,从管家手里接过了沉甸甸的荷包,拔腿便准备往外跑。
但管家开口叫住了她。
苏瑷竹还以为管家反悔了,急忙将荷包塞进袖子里的暗袋中,吹着口哨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拿地看向了管家。
管家也没觉得她吹口哨失了礼节,只是耐心告诉她:要是路上迷路了,看到身上带着这种挂饰的人,就让他们带你回来。
管家说罢,把那挂饰递给了苏瑷竹。
苏瑷竹定睛一看,是一正一倒的两个王字,组成了田。
“少爷姓王吗?”苏瑷竹颤抖地问道。
一般人都只会觉得这是个田字,苏瑷竹的话让管家越发认定她会改变自己少爷,于是便主动道出了少爷的名讳。
“少爷确实姓王,名惠崖。”
“王、王惠崖!?”
“正是我们少爷!”管家挺起胸膛,语气中满是骄傲。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王惠崖竟然就在自己面前。
可是自己昨天那些话听起来不就很奇怪了,那么大言不惭,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人物。
苏瑷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原男主不想靠近,却不断想要能与其抗衡的白月光,被走了狗屎运的自己遇上了,结果却因为这张嘴给破坏了最好的初次见面。
白月光其实除了皮肤较白以外,心是黑得流水的。即便兵权被男主收回去,还能偷偷摸摸地培养了好多厉害的家兵。虽然在世时没用上,但死后却被当作丰厚的遗产,被后来的反派继承,并加以利用,狠狠重创了原男主,令其帝位不稳。
尽管之后反派被打的在外流窜,朝廷四处重金通缉,但国家的人心却因为他们前王府家兵,现反派爪牙所作所为而散寰。男主为了解决这一危机,就开始为国献身,极其享受地当起了最高级的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