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尔环顾四周,发现朝阳牧邺已经和他们走散,不由得担心,“刚才他们还在,怎么不见了?
”
“有牧邺在,不会有事的。赤乌繁华,但要属最热闹的还是金坊,我带你去看看。”朝元兴致盎然的样子,锦尔也不好抚他的面子。
市井上人来人往,吆喝不断。殊不知后面正有十几双眼睛盯着二人。
为首的男子只是一个手势,剩下的人贴着墙壁穿过小巷,透过小店铺的空隙观察两人的行踪。
朝元目光瞥向墙角的人影,笑容瞬间沉下来,他不动声色的握着剑柄,只是这样紧张的状态被锦尔察觉问道,“怎么了殿下?”
“别声张,有人盯上我们了。”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眼神怖得可怕。
自打冬围之后,锦尔总觉得如芒在背。现在看来他们的目标应该是自己。她的心里并不感觉到害怕,而是偷偷准备好一个小紫瓶。
果不其然,等他们脱离了繁华的中心,就在一处偏僻的角落被人拦下。
按照常理,锦尔应该感到害怕,可是朝元在她的脸上并没有看见一点慌乱,反而十分冷静,这样的临危不惧居然能在她身上看见。
朝元下意识的挡在她身前慢慢后退,还没来得及离开,锦尔就感觉背后还有人,当她转过身的时候,一个身高八尺的男子杵着剑站在后面。
“想去哪啊?”男子只露出一双骇人的眼睛,全身上下都被黑色包裹,头上还戴着黑色草帽。他淡定的擦拭剑身如同黑暗中的罗刹。
“你们究竟是何人?”朝元紧紧的挨着她,不让这些人有机可乘,他总觉得为首的男子很熟悉,应该在哪见过。
可男子伪装得太好,根本想不起来。
突然,一个老翁挎着煤炭呆愣在原地,肩上的东西应声而落,气氛凝固。老翁回过神来的一瞬间拔腿就跑,不料被人一剑封喉。
这血腥的场面将锦尔的心提到嗓子眼,朝元立马扭过她的脸,两人面对面站着,他贴在锦尔的耳边嘱咐,“一定要跟紧我。”
话音刚落,十几个黑衣人一拥而上,这些人训练有素武功都是一等一的高。即使面对强敌,朝元仍能抵挡,他凌厉的眼神一瞟,利剑出鞘,刀光剑影之间死伤无数。
锦尔紧张的看向他,为了以防万一,将毒素涂抹在手上,朝元打得激烈,还要时不时的照顾锦尔的安全。
“殿下,不要伤了自己。”锦尔十分不安,因为这些黑衣人人数众多,就算殿下能力再高也始终双拳难敌四手。
朝元轻功而上立在木桩之上,手中的锦纹飞镖射向剩下的人,硬生生被刺穿心脏。
为首的男子并没有因为全军覆没而感到气氛,反而鼓起掌来,“太子殿下果然好武功。”
朝元冷哼一声,“杀我,这些废物还不够资格。”
这番话让男子脸色逐渐沉下来,死死的握着剑柄,一阵冷风吹过,两人扭打在一起。
朝元轻松的躲过他的招式,男子凌波微步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挥舞着剑就像蛇爬行的样子向他刺去。
他被逼至墙角,男子忽然改变了目标朝着锦尔发动攻击,朝元捂着胸口,踩着废弃的石狮子护在她身前。
锦尔早就做好了准备,她把瓶子打开叫着,“殿下快走!”一道刺鼻的香味弥漫开来,锦尔当即给他一张白布捂着鼻腔拉着他赶紧走,幸好这是被解药泡过的东西。
男子闻到香味的刹那间倒地不起,四肢无力发软,眼神开始涣散,那把剑自然掉落在地上,最后口吐白沫两眼一翻直接上了西天。
危机解除,锦尔呼出一口气,朝元顺着两人交握的手看下去,平静如水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一时间竟舍不得放开。
锦尔蹲下身子把瓷瓶盖紧,下次还能用不能浪费了。朝元俊脸染上红晕,问着,“这是什么东西?刚才你给我的是解药?那你为什么……”
她收好东西巧笑着,“防身用的,只不过毒了一点,殿下用的东西都是解药浸泡过的,至于我本身就不近毒。”
说到这儿,朝元并没有惊讶,甚至能为她保护好自己而感到窃喜,还有百毒不侵的体质。
“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殿下可要看看?”锦尔指着地上的尸体,又说,“这些人明摆着是冲我来的,没想到我才来赤乌就和别人结下了梁子。”
朝元笑着摇头,“罢了,看了也是脏了你我的眼,你放心有我在必不会让人伤你。”他这话不假,不然也不会拼死将她护在身后。
要是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就逃命般疯蹿。
二人留下这些尸体,锦尔路过老翁的身边放下一个锦袋,里面是一些金银珠宝,希望老翁家人收尸的时候能看见。
一路上,两人经过刚才的事情都有些后怕,朝元心中有了一个猜测,只是敌在暗处,他们在明处不好抓。
锦尔拢紧衣服想起刚才的话,“殿下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