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摸着腰间的玉佩对着二位公主说,“如今胜负已定,孤也不能不信守承诺,朝阳、锦尔你们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一说到这个话题,朝阳异常兴奋,眉开眼笑的凑到皇帝面前撒娇,“父皇,儿臣想出宫去玩玩,姐姐来赤乌还没去看过市井风情,身为公主的我应该尽尽地主之谊了。”还不忘给疼爱自己的母后示意。
皇后嗔怪道,“你呀性子顽劣。”说归说,还是要满足她的心愿,“皇上不如就让他们去吧,有朝元和牧邺在,不会有事的。”
夫妻同心,皇帝也有这个想法于是吩咐,“牧邺,公主的安危就交予你。”
“是,臣遵旨!”
原本沉默的锦尔自觉的身后有一道莫名的视线盯着她,可当她扭头看去的时候,只有一群下人。
疑惑之时,皇后却叫着她的名字,“锦尔公主,本宫一直想去阜国看看,奈何都未曾看过,本宫想找你聊聊。”
锦尔心里清楚,怕不是聊聊风景这么简单,只能应和随着去了。
“我也想去听听。”朝阳刚有想跟上的念头,牧邺及时拉住她找个话题岔开,“公主,这手镯您还没戴上试试呢。”
听话的朝阳举着流苏手链摇曳在他的眼下,翠绿的宝石泛着青光,就像公主那双清澈的眼睛一般动人,叫他看晃了眼。
与此同时,朝元来到皇帝寝殿,不凑巧朝与也在。二人目光交锋尽是不和。
皇帝坐在龙椅上威严逼人,浓眉紧紧蹙着,雄浑有力的声音不似刚才的亲和力,“如今天下的局面险峻,西域动荡,不时就会对赤乌造成威胁,眼下阜国公主在此,孤必须要得到阜国全部的支持。”
这话很是明显,希望有人能获得她的芳心,争取两国联姻。阜王有这个想法,赤乌皇帝也有。
朝元激动的双眼放光,还没等他高兴,皇帝一盆凉水泼下来,“安定我国才是大事,所以阜国这个威胁也不能存在,等西域一平,那它也不必存在了。”
“什么?”朝元听出皇帝的意思就是要灭国,他的心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喘不过气,根本不敢想灭国后锦尔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旁立着的朝与高亢着声音附和,“父皇英明,儿臣在封地那些年时时听闻阜国野心勃勃,要是留到以后,肯定会是赤乌的眼中钉肉中刺。”
从小就在封地的他没感受到任何的宠爱,以至于现在的他性格冷漠,不近人情。
“儿臣觉得不妥,赤乌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为何在阜国却要强攻,这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国?”朝元第一个拒绝这样的想法。皇帝沉思良久摇头表示,“孤不灭阜国,阜国必灭赤乌。”
他还想说什么,被皇帝拦下。
朝与看穿了他的心思,出殿门的时候有意所指,“太子殿下这么优柔寡断如何能担当起一国之君呢?”
“皇兄就不必操心了,这些事你自然是不懂的。”朝元和善的笑着,实则是在嘲讽他没有帝王的命。
朝与被这话刺激到,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漠。
交泰殿。
皇后亲密的拉着她落座,打量起锦尔超凡脱俗的气质和美貌,不禁感叹,“公主如此貌美,看来阜王很心疼你。”一边夸赞,一边递给她一个盒子。
锦尔端坐着生怕出一点差错,毕恭毕敬的回答,“娘娘谬赞了,父王平等对待每一个子民,自然心疼。”她的手心全是热汗,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心里直打鼓。
面前的人可是一国之母啊,稍有差池都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皇后瞧她紧绷的神情,温柔的让婢女送些茶点,“公主聪明应该知道本宫的意图。”
锦尔抬抬眼皮故作愚钝,“锦尔愚笨不知娘娘什么意思?”
她也不恼,笑着解释,“赤乌和阜国是为兄弟国,阜王让公主及笄才前来想必公主也知道其中的缘由,本宫也就简明扼要了,还请公主能辅佐元儿治理赤乌。”
话里之意就是让她和朝元和亲。
锦尔捏紧香囊,一刹那的不对劲一闪而过,她换上了一副淡然的表情道,“娘娘对锦尔的信任,锦尔感激不尽,只是这感情一事也不能强求,万一太子不喜欢我……”
把问题拋给朝元,应该就不会被逼着了。
“那也是,是本宫唐突了,朝阳还等着公主出宫游玩,那本宫就不留了。”皇后让人把她送走,自己则是坐在殿中沉思。
朝阳折了一支梅花举在牧邺面前问,“好看吗?”
牧邺的心思都不在这花上,含糊的应着,“好看,肯定好看。”
“那送你了。”朝阳大方的把花递给他,牧邺有点受宠若惊,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红润的脸上更多了一些俊美。
朝阳眼底含着笑,两人站在梅花雪下好不靓丽!她趁此机会打趣,“牧邺,你这个白嫩的模样是不是喜欢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