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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夫说:“但是我们一样会爱护庄念施。”
我说:“好,若是以后开家长会要父亲出席,方景夫可愿代劳?”
方景夫说:“不胜荣幸。”
三人在车内大笑。
生活一定要如此,万事不可过于计较前尘。
不过世上来走一次,时间甚短,何须花费大量美好光阴来为难自己?
过得几日,有律师给我打电话:“请问是施络络小姐?”
不明白这年头为什么总是律师找上我。
我叹口气说:“是,我是施络络。”
“你可认识麦菲小姐?”
“是,我认识。不过她人已不在。”
“呵,我们知道。请问她的女儿现在可在你处?”
“是。”我警惕。
应该不是来和我争抢抚养庄念施的人,若真是麦菲父母,可能我还要谢天谢地。
我正愁找不到他们。
“我受庄臣先生所托……”对方说。
“庄臣?”我惊叫,有点失控。
我未听到此人名字太久。
“是,他委托我们将一笔款设法投入保险公司,为麦菲小姐的孩子投保,保证她将来学业得以完成。”
“呵……”我记起庄臣父母曾为庄臣投过类似的险别,如今他也这样为孩子打算。
“这笔钱大致可保麦菲小姐的孩子上学到成年,其中已经除去国家九年义务教育的费用。所以不知可否请施络络小姐到我处协助办理相关手续?我很遗憾麦菲小姐的事。”
“庄臣何时做的委托?”我镇定下来问他。
对方说了一个日期,我心里估算了一下,大致是麦菲怀孕第六个月之时,就是我们离婚之后。
他哪里会得这笔钱?庄臣是没有私房钱的,他每月进账几多,外快几多我都是知道的。
恐怕他是将车卖了。
“你可知庄臣现在何处?”我问。
“很抱歉,我们不知。只是当时接受委托,而后一直和麦菲小姐联系,之前我们已经得到麦菲小姐的同意,此事可找施小姐全权负责。”
麦菲原早已想好离开。
她竟然予我全权信任。
我握着话筒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