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等你自己醒悟。我等若是识趣,就不再纠缠不休,若不识趣,也许会打上门,哭,然后求。感情岂是哭和求得来的?这样的分手方式就象是用钝齿的锯子慢慢来锯身上的骨头,让人痛苦无比。
还不如利落的一刀。
虽然我现在才明白,不过好过始终不明白。不对,其实我早就明白,只是不愿意面对和接受。
我整日想着安格的过了紧张的新工作适应期,我们自然就又会如从前一样相亲相爱,他毕竟在成功的路上。成功从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找种种借口帮他来安慰我自己。
多么天真。
如今是一觉天亮,他早已悄悄穿衣离开,而我尚在梦中。美梦再美,也要醒来。
第二日外出路过花店,看店的是个阿婆。
“你已很久没有来买花。”阿婆笑眯眯叫住我。
我惭愧,每次买花不过是有安格在家里,放在那里陶冶两个人情趣而已。现在他人已离去,买花给谁看?
我已没心机。
“花太易谢。”我讪讪说。
“有根的常青树尚且会死,何况无根的花?我们要做的是趁花正艳的时候欣赏,不要等到花谢后才叹息。”阿婆眯着眼睛说,“花开时折堪须折,莫待花谢空折枝。年轻人,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明白?”
我像个被教育的孩子站在花店门外的台阶下大汗涔涔。
安格和我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们已经享受过,如今这人已自动离去,无疑是无声表白我们之间感情已逝,我又何必苦苦追问原因?
世人可以不问花儿为何会谢,我何必苦苦追问感情为何会淡。
相爱可以不问理由,分手自然也无须缘由。
站在太阳底下想了半日,我幡然省悟。
“今日才进的紫玫瑰和香水百合,你喜欢哪样?”阿婆转身过来问我。
我喜欢紫玫瑰。
阿婆却抽出两枝香水百合:“玫瑰无论是紫亦或是红,总是要人送的才好,香水百合你可喜欢?”
我唯唯诺诺地接过一大束香水百合捧回家,把它们插在及膝高的磨纱玻璃花瓶,然后把安格的衣物统统整理出来,放进箱子里。
总有一天,他回来的时候,会带走。也许他不会再回来,衣物在又如何?旧衣不去,何有新衣?那么便一次性带走,别花时间浪费在整理行李上。
我拔掉了阳台上所有的蔬菜,换上了千日红,蝴蝶兰,甚至是会绕藤的百香果。
玫瑰来看我,大吃一惊。
“络络你是否尚算正常?”她伸手探我额头。
“当然正常。”
谁说我现在应当悲悲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