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她如此的冬儿,哭花了脸。
“皇后娘娘如何使得,贵人……”
“冬……冬儿,收了你的泪,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想着事无转圜,莲歌心里存了一抹淡然,头痛地交待道。
“瞧,真是难得,娘娘今夜似乎酒意甚好?”
一个声音自宫道处落下,才从太极宫离开的段恪眸睛闪烁地打量着那酒气满身的女子,他尴尬的笑笑,望向凤藻宫,心里明白的很。
“听说将军要行往边城了,向晚在此………祝将军……祝将军耀我国威、凯旋回朝!”
“自封了贵人,娘娘的话语也如黄莺一般好听了呢!需要本将护送娘娘一程吗?”段恪极有风度道。
“若将军……,若将军愿意送向晚去圣上那方的话?”
“这?”段恪为难间,一转眸睛,爱莫能助道:“本将瞧见圣上去了秋桐处,贵人还是回濋章殿的好!”
“很好!此等心思去打周瑁,将军定是能胜的!”
晚贵人仔细打量了段恪几下,噗嗤一乐,醉笑着往濋章殿摇曳行去,只是她很快便沿着另一条宫道而去,“娘娘——,当回殿中梳洗安歇了!”随行的冬儿搀扶道。
“段恪他在撒谎……,冬儿……,随我来!”
晚贵人并不知道圣驾在何处,她周周转转,醉话连篇地被福印带去了昭光帝的眼前。
“如何醉成了这般?”太极宫内昭光帝摇首。
“向晚……没醉……,向晚……向晚特意来见圣上!”莲歌拉了拉那袖子,忽的抱住了来人。
“出了什么事吗?”昭光帝嗅了嗅,近处问道。
“有些……有些事……,端安王并不知道!”
“轩辕莲歌?”昭光帝心中一咯噔,脸色骤变。
“那火罗的大魔头与轩辕莲歌做朋友都十分艰难,他不喜欢轩辕莲歌,不喜欢,可端安王并不这般以为,哈哈……”
……
“是吗?”
昭光帝不想提及此事,他收到了一只破碎的长明灯,火罗的尉迟真君来书称最喜欢的就是这盏明灯碎瓦!
身为一个男子,他以为有些事轩辕莲歌或者还蒙在鼓里,他有些窃喜,“那么轩辕莲歌呢?”他打量着那颗脑袋,不知她如何能将这酒也能喝到了头上,一时纳闷。
“轩辕莲歌?她……,她有端安王这个卒子……”她愣了楞神,笑了半晌又窝心地哭了起来。
“轩辕莲歌?”
“你长的好像他……,好像……,本殿好想他……”
“朕在,是朕,好生瞧瞧,朕就在你眼前!”
“是……,端安王他在……”莲歌又哭了起来。
“可为何要落泪呢?因为端安王是,成了皇帝的端安王不是对吗?”昭光帝审视着那张挂满泪痕的花颜,有些无奈地拥住了眼前的人影。
“不!”莲歌摇了摇头。
“不?”昭光帝很意外,不知她可懂自己的意思。
“向晚告诉皇后娘娘会将圣上当做此生的乡原!”破涕而笑,那张脸忽地灿烂。
“向晚?”
昭光帝怔怔瞧着,忽而开怀而笑,大喜过望,他从未听过这般直白的心语,“一生一世一双人,贵人让朕等了若许年,在意了若许年……”
“福印——,告诉圣上……,将我的话告诉圣上……,是心里话……,心里话……”
莲歌头重脚轻地絮叨起来。
“朕听到了……,全听到了,朕的贵人让朕很骄傲……”
昭光帝心潮澎湃道,只是那怀里的人儿没有听到,他无奈地摸了摸那挂在自己肩畔的脑袋,“晚贵人,即使明日你推了个干净,又赖了账去,朕也信了!”
翌日晨起,诸嫔妃来太极宫请安,皇后来了,她簪了一支玉簪,贤妃瞧见了、淑妃瞧见了,昭光帝也瞧见了。
“昨儿宫宴,晚贵人私下赠予了臣妾一支玉簪,臣妾与晚贵人十分投缘!”
贤妃惊讶,淑妃失神,也有些不在其中。
“岚珠能和贵人这般投缘,朕十分欣慰!”
昭光帝心中虽有些异样,可想着皇后与莲歌能如此相敬,也是件好事,想平日里夏侯岚珠一直待莲歌不错,也未多想。
而醉酒的晚贵人醒时,扫视着枕畔的一朵丹凤白,有些失神,转而她忙吩咐冬儿替她梳妆,她的心儿若飞出了心房一般,怦怦跳跃,她奔入了前殿,想看看那授它牡丹的良人,却发觉那里花团锦簇,她毛躁的模样显得那般突兀。
“圣上和皇后娘娘都在,晚贵人来的正好!”淑妃笑着站起,提携的拉了她去请安。
莲歌脸孔一红,忙于前施了礼,但听昭光帝上首垂问:“晚贵人手中可是一朵丹凤白吗?”
此一问,莲歌有些怔忡,眼见诸葛小四儿拿腔作势地为难自己,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