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响当当的栋梁之才,京畿四公子,他位列其中,自不是平庸角色。
尉迟璿璥已见识了他高绝的琴艺,能兼有雅慧二字,已十分难得。
如今见他武科上也是个中好手,今日倒难得打了个痛快。
“可知孤这三日藏身何处?”尉迟璿璥过招时,笑问那少年。
“陛下虚虚实实,您派出之人不过是扰乱视听,我虽不知您避于何处,可那南堂之地,却是您久居之所!”诸葛敬远执手袭向尉迟璿璥的左肋道。
“孤每夜皆居于南堂小憩,见你每日皆在外处徘徊,等你前来拜会,等到眉毛都快白了!”火罗王憾然,闪开那少年的一记掌风。
“陛下难道一直居于那寺庙的地下冷室之内?可……”少年颖慧,看向那可汗,有些百思难解。
“可什么?只因那冷室乃僧人坐化之所?”月下男子,与少年对了一掌,两人力道想当,皆随着惯性后退了一步。
“是这缘故,便未派人下去查探!”少年说出几日困陷因由。
“内中有一本佛经,孤差人补足,现放置于法器之下,佛家僧侣,无生不灭,无需你去悲他,稀松寂室,行路之人,随遇而安便可!”尉迟璿璥翩然一笑,红发上的碧玺妖冶地闪耀,一双慧眸流光异彩。
诸葛敬远闻言,如醍醐灌顶,一个失神,被那可汗寻了机会,一掌打在背上。
少年痛的打了个激灵,当下加了小心,两人正对峙过招,一只轻舟已急速行了过来。
“我三哥哥身上有伤,你这可汗竟暗地里使这偷袭之法,好不地道!”
舟上少女眼见适才一幕,心头一急,心绪所系,瞪着一双火亮大眼,遥指那异族男子斥道。
尉迟璿璥闻声一顿,想面前少年挨了鞭笞之刑,当即收势,歉然道:
“此事孤竟忘了,是孤的不是!”
“不过是稀松小伤,此为姜尚郡主,年纪尚幼,出言不逊,还请陛下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诸葛敬远见那姜尚如云燕般飞来,欲扬鞭相向,当即一嗔,拦下了少女。
“赛马大会在即,本王可不希望你带伤出战!这位姑娘孤见过,这阵子也曾有几面之缘,常担心她将那南堂的寺庙点了,害本王还得酬出一座庙出来,以度此中恶业!”尉迟璿璥兀自欣赏着滄岳国女子执鞭的俏丽模样,一旁揶揄道。
这个蛮夷,不知好歹,教训了便是,何必留他给自己找不痛快!
看吧?你示弱敬他一丈,他便反咬一口,还以此为乐!
“这么说你这可汗根本就躲在庙中,堂堂男子,却畏首畏尾,避而不出,还要女人家去请?好有志气!”少女叉腰讥讽道。
“不是躲,孤是暂居小憩。是避而不出不错,却并非是畏首畏尾!孤长这么大,还未见过江湖匪类带刀请人的大场面,的确是没志气与姑娘现身相见!”尉迟璿璥扬眸谦虚了一番。
“鬼话连篇,亏我三哥哥以国礼相待,真是不知好歹!”少女脸上浮起一层愠怒。
“尚儿!”诸葛敬远急急唤住。
尉迟璿璥一向以为滄岳国的女子含蓄纤弱,好似猫儿一般,天生就是被男人呵护的。
今日见到眼前出言明快的女子,倒有些火罗女人热烈的气息,一时惊讶,不觉睁着一双潋滟双眸问那少年:
“她是你的情人?”
情人?
诸葛敬远一楞,这二字怎能在女儿家面前毫无避讳的吐出?
想两朝民俗不同,遂耐心解释道:
“我宗亲之中,属这姜尚妹妹自小长在宫中,与各处都十分亲近,她待我如兄长,我待她如胞妹,敬远尚未娶亲!”
兄长?王妹!
尉迟璿璥唏嘘打量,这滄岳国的三皇子琴音美妙,却原是位不解风情的少年,而眼前少女不谙世事,眼中却分明落满情意。
滄岳国人表个情也表的这般隐晦委婉!
火罗人才不会有这等闲空,于他更是简单凝练,之于女人,他不过问两句话而已。
有意于他的,他只问可愿意随了孤?
无意于他的女人,他只问是生着随了孤,还是死了随着神?
在火罗,男女之间似那狩猎一般,自然而直接。
胜者为王,他的女人皆是他的战利品,那是一个火罗男人的荣耀!
打量姜尚,适才威风凛凛的脸孔已涨红了去,一跺脚竟躲在了诸葛敬远身后。
“你这王妹有我火罗女人之风,难怪孤的侍卫们皆云她最漂亮,有心讨她为妻呢!”尉迟璿璥赞了一句。
“呸——,谁要做你火罗的女人?我姜尚生是滄岳国的人,死是滄岳国的鬼!”
少女探出头来,瞪着那可汗,咬牙斥道。
“诸葛氏和滄岳国恐怕是同一个意思,姑娘这般兜圈子,旁人如何能解得其中意思?我火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