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隐隐自哀。
“殿下,宫中传闻那莲歌公主已有悔婚之意。此前她面圣,据闻圣上那里也松了口,并无意为难公主,不过是欲留公主来我朝休养一段日子!”
“父皇那是缓兵之计,这莲歌既入了朝,怎有再送她出去的道理?”诸葛合墒摇头,郁郁自饮了一杯。
“此事国舅及坤德公那里自会替您于御前进言!”
“国舅及坤德公那里早有定论,这婚悔不得,倒是有为我寻了那如花美人之意,好似你家殿下是那风流种子一般!”
“那如花美人,不就在眼前,若殿下有意,坤德公与相爷交情不浅,这本就是一层窗户纸,何故还蒙着?”小太监不禁替他家殿下心急。
“自古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美人也一样,婉真非金玉可求,她乃正室所出,其母身故的早,侧夫人秦氏对她十分冷淡,她慧而高洁,屈于侧妃,爷只怕辜负了她!”
“三殿下说莲歌公主无意为难殿下,是个极好相处的人,奴才想这公主自不会难为这婉真小姐!”
“那丫头不是极好相处,是没心没肺,还胆大妄为,怕都怕死了!”
诸葛合墒想着她将呈给父皇的紫玉荆中途截留,眼窝一深,深知这丫头断不是那省油的灯,一时心内又添了燥。
自斟了杯酒,那酒杯却倏然停在了半空中,眼内精光露灿,目光顿时落于了榻上的玉枕处。
“福印,去看那玉枕下面,瞧瞧是否空无一物?”
那小太监不知他家殿下怎么突然转了风向,忙领命而去。
摸了几遍,连那玉枕也移开了,的确空空如也。
“殿下,可是丢了什么贵重之物?奴才当值不力,殿中失盗,奴才这就去查个清楚!”小太监扑通跪倒,当即告罪。
“起来——,起来!谁让你跪了?此事——,怪不得你!”
诸葛合墒蹙眉饮了那杯酒,那福印瞅着,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诸葛合墒面无表情的品着珍馐美味,心里却暗自嘀咕。
三哥说,莲歌那臭丫头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她拿这紫玉荆作何?难道又闯祸了?
诸葛合墒心中难安,此时宫中沸沸扬扬,若再生一事,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
思量千般,当下停了箸,与那福印交待了两句,只身去了宁馨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