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失手,皆因他还未遇到流月。
只在一个梳妆的空当,这美若婵娟的女人便神速地将那“九公子”的聘礼换成了乐署入选簿册上的“流月”二字。
天随人愿,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她流月,生来便不是那粗衣俾人,任人幺三喝四,在她踏入宫门的那一刻,她便知自己是属于这儿的。
什么叫天生丽质难自弃,上苍把她生得如此丽绝尘寰,便有它的厚待之法。
自古红颜多薄命?那不过是浮于表象的论断,可曾想过,这诞于世间的惊世美貌,从第一声啼哭初始,便无法与平凡沾边。
史书上珠光得显,玉色倾城的女人,几曾有过常人的命数,即若是薄命,无法此生福厚绵长,却碎了个千古哀伤,世人长忆。
流月不求一世漫长,她只求快意当下,活出一个人的模样。
她可以忍受这昏昏仄仄的尘世,却无法忍受做一个卑者。
这里是滄岳国贵可齐天的宫廷,是她这般玉颜惹眼的女子最自然的命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