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怨念》,还有几本人文地理的书。错不了,还是那个元宇,在创世纪情怀里天然成法的元宇。
她问:“你的名字是叫无衣吗?你是和元宇一起生活吗?”
无衣说:“我是和叔叔一起生活---你是不是好奇了?其实我全名叫元辛无衣,叔叔就是我爸爸,只不过我爸爸年轻,我喜欢叫他叔叔。”
江洋又问:“你今年几岁了?”
无衣说:“我七岁了,我叔叔二十六岁。”
有人回来了,拎着东西先去了厨房。江洋出来站在门口,静静的等待。元宇从厨房出来看见江洋先是一愣,走进了,没说话,两人彼此凝视了一会儿,江洋笑笑,元宇也笑笑,上前拥抱了她。
不知为何,无衣这次不想跟着元宇出去,元宇也不想强迫她,为她做好了饭菜,托房东照看一下。沈小星满口答应,挤挤眼挥了一下单臂:“加油!元宇哥,我看好你!”
路上江洋还不能释怀,说:“什么时候学的表演?演技不错嘛!我今天应该带个金像奖过来----老实人学会演戏可了不得----”
元宇腼腆的笑一笑,不说话。
“为什么?”江洋问:“为什么要离职?为什么不去找我?难道我今天不来了,你就要残忍的错过我吗?”
元宇在附近挑了一家相对干净的小饭馆,问:“你还习惯这样的地方吗?”江洋走在了前头,说:“我还没那么矫情!”
她倒是不挑剔,点了几个廉价的普通家常菜,可能是怕元宇抢着付账。她点了啤酒,没等上菜就与元宇先对饮一杯。她说:“恍如隔世,今天才见到真正的元宇,那位自称不是一个特别值得铭记的人!”
元宇低头笑了笑,隔着桌子好好把她端详了一番。她的妆淡且精致,皮肤更加白皙,手腕上还是带着一串玉珠手链,不再是当年的那个颜色。她穿着十分素雅,蓝色牛仔裤,乳黄色薄绒衣,浅黄色薄外套,除了那个包并不如何的扎眼。她问:“干嘛这样直勾勾的看我,我感觉自己变化不大。”
元宇微笑说:“先前故意躲着你,没敢仔细看,七年不见,现在当然要好好看看。”
她娇羞的一笑,脸色微微泛红,说:“你终于承认是故意躲着我了。你可装的真是像。其实也只是现实了一些,你就能知道我会那么失望。我那么冷漠的对待你,你难过了吗?至少我知道你离职以后非常难受,假如你是在考验我,我想我没有及格。”
“我哪有资格考验你”元宇微笑。
“别来这一套了好吗!你知道我不喜欢!”她快速说。大概觉得语气重了,她补充道:“我当天就给李天风打电话了,他说那个孩子是你收养的,你非但没变,反而更内敛,更有责任感了。”
元宇微笑道:“谢谢他的夸奖----哪里是内敛,只是没有什么值得张扬的东西而已。”
“又来”她装作不悦道。元宇惭愧的低下头。
江洋笑道:“好!我们干一杯,我原谅你了。”放下杯,她说:“这些年我几乎没什么特别知心的朋友,或许是当前的身份反而桎梏了我。如果是我不自主的流露了一些骄纵的习惯和作风伤害了谁,我不希望你也那样,因为我一直相信你能理解这些浮夸的东西。”
元宇笑道:“谢谢你还看重我,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她顽皮的瞧着元宇,问:“跟我说说无衣是怎么回事吧?”
元宇跟她讲了自己过去的经历,虽然也隐瞒了玄音和当兵的事情,不过把这些年的思想积累和变化说的很详细,因此听着非常的真诚。不知为何,元宇不自主的就在她面前坦露了自己,表现自己优秀的东西,或许她确实在某个方面慑服了自己,虽然不可能像玄音那样,但是已具备了一定的迹象。这种慑服力不是发自当年,或许当年也有一些,可是被年轻气盛压制了,而这几年的回忆使它慢慢浮现出来,认识彼此现在的差距,看见她站在明暗的交界处深情的看着自己,它便清晰而坚定了。
江洋吃的很慢,很少,元宇也不让她喝很多啤酒。她在说大学后经历的时候谨小慎微,努力剔除荣华带给生活的优越与方便,怕刺伤元宇。因此她的语气平和而缓慢,把本该很有趣的事都淡化了。元宇知道了她深受家里人的宠爱,她在宠爱围成的寂寞里向外张望,也因此看重了元宇。打动元宇的是,她的手机在包里调成了振动模式,即便响了很多次都不翻看,元宇终于不忍,说:“你看一眼电话吧!兴许有重要的事情。”
她平静的说:“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有再次遇见你重要吗?其实公司不过是我哥哥的一个子公司,他硬要塞给我,我当个现成的老板而已----有更专业的人帮我打理。”
元宇说:“虽然这样,你的地位仍然摆在那里,该你自己做的决定必须自己做,不然怎么保证权威性和通透性?”
她瞪着眼睛问:“你真这样想?”
元宇认真回答:“是啊!但我怎么想也不重要,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