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娇站姿端庄,用绢帕不停揩拭眼泪,担忧着平宁帝的伤情。
周小昭一直望着被窦太后罚跪的周斯玉,纠结要不要为大皇姐求情。
可二皇姐平日也疼爱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帮到大皇姐不受罪,又让二皇姐不对自己寒心呢。
窦太后扶额,询问太医,又骂起周斯玉。
“皇帝白疼你了,你是为什么要紧的事与皇帝置气,非得要皇帝的命不可。”
周阿娇哭道:“母后,大皇姐平日对我嚣张跋扈都可,可皇兄哪里会惹大皇姐的不痛快,宫里人尽皆知,皇兄是最偏心大皇姐的。今日大皇姐重伤皇兄,母后只是对她罚跪,阿娇不依。”
“皇帝昏迷不醒,不一定是你大皇姐的过错,今日皇帝到兴庆宫向哀家请安,哀家也打了皇帝一巴掌。”窦太后睨了阿娇一眼,“是不是哀家也要受罚呢?阿娇。”
皇帝生死未卜,她懒得再演阿娇的慈母。
最好今晚,皇帝就死了,一了百了。
周斯玉:“母后为什么打皇兄?”
窦太后又睨了周斯玉一眼,恨恨道: “还敢多话,不省心的小奴才,给哀家好好跪着。”
跪了这许久,女儿的膝盖定是肿青一片,等回兴庆宫,亲自替她揉散瘀血,再告诉他今日皇帝的无耻之言。
要快点、快点将小玉儿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