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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2 / 3)

年前失踪的人,无疑都指向了一处——陈家,虞循心里千回万转,都无法将说服自己,宁知越与这桩案子没有关系。

“钦使有所不知,下官辖地县城内,原有一富户姓陈,两年前因经营不善,遭人逼债,借着去外地行商,带着其独子一去不复返,陈家也从此败落,这陈小川正是陈家小郎君身边的长随。”

得知车夫是陈小川,他是大惊失色,当年陈家的败落前,就曾有两名商人无缘无故死在陈家宅子中,虽说后来是因在尸体上找不出丝毫外伤,又确乎是溺水而亡,只能以失足落水结案,但其中仍有诸多疑点尚未查明,仍叫他怀疑那二人之死实乃人为,而最有可能动手的就是陈家人,现在陈小川出现,又死了两名商人,这很难不怀疑此事是陈小川所为。

但令他疑惑的是,当年陈家风光无限,在城中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陈小川身为陈家独子身边的长随,也是受过诸多人吹捧的,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他回到南漳县怎么没有人发现呢?

后经悦来客栈的掌柜解释,陈小川回到南漳县时被人打得鼻青脸肿,模样难以分辨,衣着与街边的乞儿无异,谁何曾见过他这般模样,又能想得到他会有今日的下场?若不是他自明身份,掌柜一早便打发他几个铜板就让他走了。

昔日陈家鼎盛时,南漳县乃是整个汜州的大小商户,没有不以与陈家结交为荣的,能攀上一点关系,就意味着有发财的机会,更何况那时南漳县有诸多难民涌入,这可都是活命的机会啊。

悦来客栈的掌柜受过陈家的恩惠,与陈小川自是相识的,陡然见到昔日风光的故人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又还是个正年轻的年纪,他于心不忍将他收留,给他安排一份活计。

只因当年陈家父子逃走一事在县城里闹得颇轰动,他又是如此狼狈地回来,再见熟人多少难为情,于是与掌柜说,他那副尊容一时半刻也没人认得出,再改个名儿,只当是外地流落到此的可怜人,被掌柜好心收留了。

陈小川匆匆回了汜州,又隐姓埋名,种种迹象都将他与这场凶杀案扯上关系,许仲昇已经对他怀疑到极点时,王春却突然回来了。

他形容狼狈,满身泥污,神色也疲惫不堪,自说当日载着宁知越离了客栈,依照宁知越的吩咐在城内绕了一圈,本来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出城去,硬是拖到半个时辰,又在城中一个成衣铺将她放下,听她指示直接出城去,到慈安寺等着她,哪知他才出了城,宁知越已先他一步在城外等着。

他心中也觉得奇怪,但没多问,仍旧载着她往慈安寺去,又过了一炷香,遇上了将马车停在路边的陈小川。

陈小川将他拦下,借口马车出了纰漏,请王春替他修整,王春未曾起疑,与宁知越请示后下车去帮忙。

检查马车时,两人各在马车一边互相帮衬查验问题所在,王春赶车多年,于此道很是精通,只一眼便瞧出问题所在,正要与陈小川说如何修理,忽听一声闷响,就见对面车轮边上一具身体重重倒地,溅起周围无数泥点,那人正是陈小川,而在他边上还有个女子站着,瞧那裙摆的色彩样式,正是宁知越那日所穿。

王春心里一惊,他不知晓陈小川是谁,但知道掌柜格外管着这个年轻的小子,而前不久刚受过一阵苦,叫人痛打了一顿,脸上挂了很严重的伤,虽没听他叫唤,但这身上总归也有不少伤处的,难道是身上哪处不好了?有想着宁知越是不是也听到了动静才下车?

他急忙绕到陈小川那一边,却不见宁知越的身影,诧异片刻想着先将人扶起,就在这时,他弓下身去,突然后颈吃痛,头重脚轻地往前栽去,彻底失去意识前,偏头往后扭着看了一眼,却见宁知越已不知何时绕到了他的身后,再醒来时已是天色昏黑,身处深林之中,幸而他对汜州境内路径熟悉,在林子绕了一阵终于绕到小道上,还能认得他是被带到了常平县的地境去。

许仲昇正色道:“本来此案线索不全,难以进展,但正是有了王春的证词,下官才将疑凶锁定为宁娘子。王春很确定,当时路上没有过路的行人,陈小川的马车上的五名商人全是男子,唯一的女子就是他车上的那位,再加之他亲眼目睹陈小川被打晕时宁娘子就在他身侧,故而十分笃定是宁娘子敲晕了他与陈小川,后来那五名商人会出事,也自然而然是她所为。”

有人证,宁知越的嫌疑看起来又重了一分,虞循却率先发觉几点疑问:“你疑心宁娘子是凶手,是否考虑过宁娘子与那五人有何恩怨,又与那车夫陈小川有和恩怨,缘何要下此毒手?”

许仲昇紧张地搓了搓手,“这……宁娘子是异乡人,除了知晓其行牒有京兆府印信,确定其从京城来,余下一无所知,又失了踪影,便想着先找到人再行审问。”

虞循颔首:“许县令也知宁娘子是异地人,那晚是初到南漳县,在客栈落脚只一个晚上,能听到那五名商人次日要离开南漳县,却没法预料在途中会遇到陈小川的马车出了纰漏,在途中停下,再有那五名商人再度被害之时,宁娘子已身在别苑中,她如何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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