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两位老人身子骨硬朗,极少生病。再加上两位年轻时也有着相对体面的工作,一个是专业围棋教师,一位是人民教师,多少有些积蓄,又只有瞿父这一个孩子,养老生活倒也清闲,守着这方小院儿,自然是惬意舒适。
晚饭,几人将圆桌搬到小院树荫下,月亮爬上天际,有小风飕飕吹着,倒也显得凉快。
一大桌子菜色味均诱人,老两口厨艺很是不错。
瞿意融专注于桌上的菜,一会儿吃口这个一会儿尝下那个,时不时侧耳听着长辈的饭时闲谈,在老人问起关于自己的近况时,笑吟吟地回复。
趁着几人聊着家常时,瞿意融被摆在桌角的那盘清炒莴笋吸引。她脑中不由得想起上次自己晕倒在家中,邢舟照顾自己时,也炒了这道菜,而且尝起来清脆爽口,味道很是不错。
她竟有些怀念那个味道。
她伸出胳膊去夹那道菜,就在筷尖即将够到色泽淡绿的莴笋片时,瞿爷爷带着疑惑的问句中闪过一个耳熟的名字。
等她侧耳听清那几句话,如晴天霹雳般,她手下动作猛地一顿。
“老余家的孩子?哪个老余家的孩子?”
“哦——,你说的是上个月他爷爷刚去世的那个叫余怀笛的孩子?”
“可怜见的,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父母双亲,现在爷爷去了,唯一的依靠也没了,就真成了孤儿了。”
沾着几分苍老的话语充斥耳边,恍如被毒虫蛰咬,瞿意融受刺激地将顿在半空中的手抽回,夹了一筷子空气回来。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顿时涌上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