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你。”
说完绿衣公子轻轻一掷,小青年急忙上前接住了玉佩,然后用双手将玉佩呈给了玉佩的主人。
“易袖,我们走吧!”
绿衣公子对着身旁一个清秀男子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这时小青年跑到他前面,毕恭毕敬地说道:“公子请留步,刚才多亏公子帮我家公子要回了玉佩,一品香就在前面,我家公子想请你喝两杯,说是要多谢公子。”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你家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
“公子是好人,何必让我们这些下人为难了。”小青年依旧站在他们前面,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绿衣公子身旁的清秀男子眼里闪过一丝不悦,“看来你家公子很喜欢强人所难啊!”
“易袖——”
绿衣公子挥扇打断他的话,随即十分有礼地回答道,“盛情难却,看来我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公子请——”
小青年抬手一指,让绿衣公子先行,却把清秀男子拦了下来,“请恕小人无礼,我家公子说了只请这位公子一人。”
“你——”
清秀男子有些气结,但立马就调整了过来,“这一品香可不是只有你家公子能去的!”
绿衣公子回眸一笑,“易袖,你就在这儿等吧,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瞧向那双黑褐色瞳眸,一如幽井下的清水,深不见底。
可惜心里只有那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睛,杏眼一闪,黯意尽扫,彬彬有礼地示意让玉佩主人先行。
那人不语,刀刻般的轮廓精致分明,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顺意抬步傲然走在了前面。
…… ……
“若——弟!”
一声焦急地轻唤,杏眼斜睇到大门台阶左侧的一个修长的茜色身影,嘴角浮起一抹浅笑,“原来是你啊,你怎么跑到这儿来等了?”
“你没事儿吧?”
“呵呵,你觉得能出什么事?”
“他们——”
茜衣男子刚想说什么,一眼瞟到对方手上那件泛着蓝光的东西,不由得一惊,“这是——”
“他送给我了。”
绿衣公子一脸笑意,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块玉应该非常值钱吧!”
茜衣男子紧紧地盯着那块玉佩,玉身雕刻精细,龙纹若隐若现,飘忽地眼神变得幽幽起来,“其实第一眼看到它时我就有点怀疑了,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是块蓝色螭龙玉佩,这天下只有一个人才会有的。”
“我知道。”
绿衣公子并不惊讶,反倒笑意更浓了,浓得令人心怵,却又感到几多凄凉。
“你——”
男子一脸惊诧,那面若挑花般的容颜,竟然有点点泪光在眼角徘徊,和平时那个云淡风轻、闲云野鹤的人判若两个。
莫非——
心不由得一紧。
“易袖。”
绿衣公子沉吟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酸楚,“或许我从来都不是个好人。”
世事多奇妙,几多欢喜几多愁。
此刻贤王府的书房内倒是其乐融融,若琬正静静地端坐在梨花木椅上,上身笔挺,两手轻搭在腿上,仪态雅淑,两眼眺望着前方,偶尔触碰到作画人温柔的眼眸时,脸上不经意间添加了一丝微笑,更加的俏丽动人。
“画好了!”
作画人抬起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若琬揉了揉肩膀,在梅柳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差不多半个时辰,身子都僵了。
再看看作画人的表情,不仅不觉得疲惫,心里还暖烘烘的。
“真的和小姐一模一样呢!”
小丫头梅柳惊叹地叫道,“暄少爷真是太厉害了!画儿画得真好!我看干脆就挂在这书房里,见不到小姐时还可以看看它解解闷儿。”
“好主意!梅柳,你把画儿拿去给张管家,要他把它框裱一下。”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好,装进了画筒内,双手递给了小丫环,“小心点,千万别弄坏了!”
房间一下子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显得十分安静。
若琬朝着东边的窗户望去,远处是一片片重檐庑殿顶群,琉璃色瓦片层次有序,即使是黑夜里也有一股威严肃穆之气。
“那里是皇宫吗?”
“嗯。”
暄之笑着点点头,离开了书桌走到椅边,“这里其实离皇宫很近,而且这间书房是在二楼,我们可以从这里看到皇宫最西边角落的景秀宫。”
“这样啊?”
若琬正觉得不可思议,倏地身子一下后倾,整个人被抱起坐在了暄之腿上。
春寒料峭,一入夜她就被暄之强制裹了一件裘毛大衣,浑身纯白而柔软的茸毛像一只小猫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