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辰和沈殊容在这个世界多呆了几年,看着两个崽子脱去稚嫩,一步一步走向成熟。
闺女接替沈殊容管理公司,小儿子则潜心艺术。
沈殊容感慨道:“他们真像我哥和我啊。”
时一辰:“咋说?”
沈殊容解释道:“我哥当接班人,我呢,就到处瞎混,我爸也不指望我能有啥出息。”
时一辰:“你感情上那么多花边新闻,我要是你爸我也不高兴。”
沈殊容:“诶,辰辰,我知道错了~等这个世界结束了我带你去见见我爸妈,让他们吃颗定心丸,咋样?”
时一辰模糊道:“……看看情况吧。”
沈殊容鼓起腮帮子,用力抓住他的手腕,不满道:“以前都说好了,怎么到现在又说要看情况了?你要反悔不成?”
时一辰:“让我做做心理准备也不行吗?”
沈殊容:“那你准备好了跟我说,他们其实都是很好说话的人,特别是我妈,不会不同意我们在一块儿的。”
时一辰:“要真不同意呢?”
沈殊容:“要真不同意那咱俩就私奔,又不是养不活自己了。”
时一辰摩挲下巴思索:“其实我还蛮希望他们不答应的,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给我分手费,像豪门狗血剧里演的那样——‘给你两百万,离开我儿子’。如果给钱的话我肯定老早就提桶跑路了。”
沈殊容:“?”
时一辰的腰被拧了一下,吓得他连忙举手投降:“我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真的!区区两百万,根本动摇不了我对你的真心!”
沈殊容:“我不信。”
沈幼安下班一进家门就看见他俩在沙发上腻来腻去,四十岁的人了,这个叫那个“臭宝”,那个叫这个“心肝”。
鸡皮疙瘩掉一地,肉麻死了。
“噫——(嫌弃)”
周末正好是两个崽子的生日,一家人叫上安宣文在外面聚了个餐,时一辰喝了点小酒,微醺之际跟闺女聊起她还没出生那会儿老喜欢踹弟弟和沈殊容的肚皮。
“你爸跟我抱怨你最能折腾,说等你出来了没你好果子吃。”
沈幼安看向沈殊容,故作惊讶道,“看来我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个奇迹啊。”
沈殊容:“是我宽宏大量。”
周围的人忍俊不禁,止不住地笑。
沈殊容搂着时一辰,听他说起这些年养孩子时遇到的乐事。
安宣文知道他和时一辰今晚要走了,但碍于两个孩子在场,他不好当面说些什么告别的话。
后来借着上洗手间的机会,他对沈殊容表达了谢意,要是没有沈殊容,他和沈幼吟的命运恐怕又会重蹈覆辙了。
沈殊容用纸巾擦着手,一边问道,“你打算自己一个人过下去吗?”
安宣文还真是个痴情种,明知道沈幼吟不可能再回来了,还要为他继续守下去。
“嗯。就是不知道下辈子还能不能遇上他。”安宣文苦笑。
沈殊容:“要能遇上估计他得大你不少岁。”
安宣文:“没事,只要是他就行。”
“爸,你们聊啥呢?快过来给我们拍照!”外面传来沈幼安的声音。
沈殊容:“来了。”
回到座位,沈幼安和弟弟一人挽住时一辰的一条胳膊,“来,给我和我爹来一张。”
时一辰吐槽:“……整得跟左右护法似的。”
沈幼安:“可不是嘛,我爸不在的时候,我们就是您的‘左右护法’。”
时一辰:“你爸有不在的时候吗……他恨不得挂我身上让我到哪都带着他!”
沈幼安:“额,尴尬了家人们。”
崽子的生日宴,时一辰喝得比谁都开心,还搂着老攻一起喝。
时一辰:“容容,伏特加吨吨吨!”
沈殊容:“吨吨吨!”
最后两个醉汉互相搀扶着进了家门,齐齐倒在客厅。
时一辰眼睛一闭,仰躺在地板上睡起了大觉,沈殊容尚且清醒,使劲摇了摇他,“辰辰,地板凉,回床上睡……”
“唔……”时一辰半梦半醒,迷迷糊糊,扶着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醉酒了胡言乱语,到处找爸,“爸……你回家了吗?我们家狗子呢?”
沈殊容:“???”
以为时一辰是回想起了和商缀羽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沈殊容非常生气地给他灌了几口醒酒茶。
“辰辰!不许想商缀羽!”
时一辰打了个饱嗝,迷茫道:“我想他干嘛……”
沈殊容松了口气,刚刚应该只是醉酒后简单的胡言乱语吧……
过了一会儿,沈殊容猛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商缀羽不是对动物毛发过敏吗?为什么时一辰叫“爸”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