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容和时一辰是一对卧龙凤雏,十年前领的结婚证,拖到现在才办婚礼。
不过这对沈幼安和她的弟弟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可以亲眼见证“父母”的幸福。换作十年前,她和弟弟还只是穿开裆裤的臭小孩,对于婚礼还没有成型的概念。
沈殊容看中了女儿的摄影技术,让她和专业的摄影师一起跟拍婚礼。
沈幼安吓了一跳,说我这技术就是业余的,当个小爱好,要是拍不好你可别把我吊起来打啊。
她爸十分从容地回复她:不要担心,拍不好我会把你沉水塘里。
沈幼安:……你还是老样子,狠话信手拈来,真的一点都不怕吓着你女儿。(藏狐)
婚礼当天,沈幼安拍了一些沈殊容定妆时的照片,每个角度都试着拍了一遍。
婚纱的裙摆如水波荡漾,在人的心底激起层层涟漪,又像极了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白玫瑰,细碎的光芒在沈殊容的身上闪烁,梦幻绮丽,优雅而又高贵,难以想象眼前这个大美人竟然会是她爸!
不知不觉照片就拍多了,而婚礼还没有正式开始。
沈幼安又来到了时一辰的化妆间,她爹的造型做得比较快,一袭笔挺的黑色西装是新郎礼服的经典款式。
时一辰的鼻梁上还戴了一副金丝眼镜,沈幼安心想这是他最沉稳最禁欲的时刻了吧?
“靓女,我是不是极具成熟男人的魅力?”时一辰十分自信地露齿笑,希望从她的口中听到肯定的答复。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一开口就破坏了自己在女儿心中的幻想。
沈幼安:“你可闭嘴吧!”
她觉得就是因为她爹太傻了所以才会被沈殊容这样的人拐到手的。
跟拍新人见面的场景,沈幼安从时一辰的脸上看到了惊艳的神色,她已经能脑补出他要跟沈殊容说些什么话了——
“这不得赶紧修个金屋把你藏起来?”
沈殊容羞涩得满脸通红,眼里的幸福似要溢出,沈幼安连续按下快门,把他的笑容拍了下来。
这场婚礼让她知道了她爹原来是个情话大王。一家人合影,时一辰偷偷跟沈殊容说:“你一定是糖果和香料做的,又甜又香,容容。”
“讨厌~辰辰,那么多人看着呢~”
沈幼安和弟弟问道:“那我们是什么做的?”
沈殊容:“钢筋和水泥做的,耐造。”
沈幼安:???
我们肯定是你们充话费送的吧!一定是!
跟“父母”合完影,沈幼安又拿起了相机,打算从俯视的视角拍摄婚礼现场的画面。
她爹家里只来了一个亲人,在她的认知里,时一辰除了教书和拍戏时的几个朋友,就再也没接触过其他的人了。
这位所谓的“亲人”相貌平平,沉默寡言,不与其他宾客交谈,只静静地望着台上的时一辰。
沈幼安跟安宣文说:看着不太像啊。
那么多年了,也没听她爹说过他还有家人。
安宣文支支吾吾,跟她解释不清,最后叫她和弟弟别多问时一辰家里的事。
“好吧……”
真是个神秘的人物,沈幼安心想。
她把相机对准了那个男人,趁他的注意力还在台上,便想着拍一拍,没成想她正要按下快门,他就朝她看了过来,目光阴鸷深沉,杀意十足。
啊!
受到惊吓的沈幼安立马蹲下了身子,心跳得飞快。
弟弟见状快步走了过来,扶起她担忧地问道:“姐,你怎么了?”
沈幼安摇了摇头,双腿有些发软,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连站都费力。
她惴惴不安地想她爹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家人……看着比沈殊容还要可怕。
所幸那人没多久就离开了,不然她一整天都得担惊受怕自己会不会遭到报复。
事后她向时一辰问起此人的来历,时一辰不假思索道:“是家里的领导。”
沈幼安满脑子问号:“……家里的领导?啥意思?”
沈殊容:“我们的照片你拍了多少?把相机给我。”
沈幼安护着相机:“我还没修图呢!修完再发给你。”
一千多张相片,删去重复的,修来修去只剩下了六百。
氛围感最足的一张是沈殊容一手提着婚纱裙摆,一手将高脚杯里的酒倒给时一辰的照片,加上滤镜后给人一种复古油画的质感,像是上个世纪初刚进入千禧年的风格。
后来这张照片成了沈殊容的壁纸,不因为别的,就因为照片上时一辰低头看他时笑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时一辰:焯,过分了,太过分了。
女儿安慰他:“爹,要习惯,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爸终端里都是你的丑照。”
沈殊容的上一张壁纸还是时一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