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这个女生叫赵飞燕，平时也是一股侠气，但是接触不多。
“不看他那几根黄毛，其实还是又高又帅的。”
“他是那种痞帅，我喜欢。”
……
没讨论多久，一教室的女生由最初对夏南枝的“鄙夷”，转为对他的“花痴”。
陈挺的座位往后退了退，靠在椅子上，他第一次课间没有出去透风，听女生们“八卦”。
郁楚楚一路跟着他来到操场浓密的香樟树下。
夜晚的操场，植物散发着原始、经久的香。
夏南枝递给她一袋吃的。
“干嘛？”
“毒不死你。”
“我不要。”郁楚楚晚饭没吃，其实已经饿了。
“拿着吧。”夏南枝把袋子塞到她怀里。
郁楚楚犹豫了下，还是打开。
牛奶居然还是热过的，她抬头看了眼他，这人不像是心细的人啊。
“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瞎猜的。”
好吧，随你怎么说。
郁楚楚吃了个够。
他在旁边，又开始吸烟。
“又吸烟？不怕‘嘴哥’找来。”
学生都管教导主任卢大志叫“嘴哥”，因为他不仅嘴大，还喜欢滔滔不绝，念起来比唐僧还功力绵厚。
学生私下还讨论，他老婆怎么受得了他的。
“怕什么，大不了再写检讨。”
等郁楚楚吃完，扔好垃圾，他也没问，她为什么哭，只是一边吸烟，一边坐在她不远处。
这感觉，有点熟悉。
以往时候，她做作业，外婆就在一边陪着她，打毛衣、补裤子，默默无言，又温馨无边。
“谢谢你。”那一刻，郁楚楚很感谢他什么也没问。
“谢什么？”
“反正就是谢谢你。”
他从鼻腔里哼出一声，郁楚楚看得清他笑了。
“谢谢你的面包和牛奶，我今天晚饭没吃。”郁楚楚对他一笑，转身往教室走去。
“嗯。”
“喂，我，十班的，夏南枝。”过了一会，遥遥地，他又补上一句。
“知道了。”郁楚楚回头对着他说。
“晚自修下课等我下。”
“啊？”
郁楚楚还站在原地疑惑时，他却一阵风似地大步走过她身旁，风卷起少年的衣角，带来干爽的烟草气息。
那一刻，她在安静的角落里，看繁忙的生活，带着穿越光阴的透彻。
她忽然感觉像看懂了什么，觉得自己很渺小，又蕴藏着岁月的能量。